洛秋堂啼笑皆非的看了一眼沈琼枝,“司守大人是第一日认识洛某吗?洛某若是怕事之人,一开始便不会去虎亭城,也不会认识你们,更不会有今日,至于你说的凶险,人活一世本就是一种修行,安逸一生是修行,不断去见没见过的,同样也是一种修行,趁着还没成家,我想见见更多的,护国侯原本是归隐的沈家后人,后来突然出世,不管是以怎样的姿态,可终究也是为救人而来,这也是一种修行。”
沈琼枝竟还被这书生,说的心念一动。
因为没人知道,她的一开始,其实是真的打算嫁人生子,安逸一生的,封印北山邪祟反倒显得是顺带。
因为镇压邪祟,与她嫁人并不冲突。
叔父也知道玄术师的不易,所以压根也没打算她去冒险一生,不如就安安逸逸的嫁人算了。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呢,后面又生出了那么多的是是非非呢。
如今在回想,只觉的像梦一样。
而当日她自虎亭一战之后,也有机会抽身离开,但她终究是没离开,不是周朝强留了她,而是她终究潜意识里还是选择了,与朋友并肩作战,守护一方的生活。
对于她来说,这是生活的选择。
但对于洛秋堂,则是一种人世的修行。
“我曾祖父曾说过,做人就想作画,提笔的时候,就要知道自己要画什么,司守大人你已经提起了笔,想来心中自有答案。”
“你说的没错,一大司,欢迎你的加入。”
沈琼枝淡然一笑。
洛秋堂则微微一礼。
跟洛秋堂聊完,沈琼枝端着手中的热汤,绕到了对面的廊下去坐了,不想跟君不言这败坏她名声的混账东西挨着了。
君不言也不恼,笑道:“现在我就不追着你了,万一以后要日日追呢。”
“呸,乌鸦嘴。”
“哄……”
灵堂内,时不时还会传来铁棺材撞动的声音,从一开始的惊吓,大家也在慢慢的习惯了,仿佛在等这铁棺材里的东西,什么时候撞累了,就不在闹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