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州隔着玉简朝他微微颔首，“凌云宗蔚州，携师弟师妹向佛子问好。”

佛子客气还礼，“善缘寺祝昱，见过三位施主，阿弥陀佛。”

双方客套性的打完了招呼，季朝白就拉着郄泱一起凑到了玉简前，少年看上去就是一个阳光开朗：“佛子佛子，请问你有哪一世没出家吗？”

祝昱佛子颔首，“尝有一世行于世间，看尽人间苦楚，未曾入世。”

季朝白“唔”了声，又问“那你当时吃过肉吗？”

佛子摇头，“阿弥陀佛，小僧从不曾破戒。”

看来是真万年童子鸡了。

季朝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了“失礼”后少年便退至了一旁，将空间留给了师妹。

祝昱刚刚松了口气，转眼便见那传闻中行事风骚的凌云宗小师妹抬起眸，对着他蓦然一笑。

祝昱：( ?◇?)？

这位应该不会比她师兄更离谱吧？

看上去蛮正常的。

就是有一股子时刻要归西的气势，那脸惨白惨白的，跟幽灵附体了似的。

不知道能吐出来什么象牙。

这么想着，他便听见那人开了口。

“群星起召，贪狼西降，九州动荡，登神路开。”少女将不久前长宁宗的卦文悉数道出，秾丽的眉眼带着几分探究，像只欲与人嬉闹的猫儿。“此番大劫，敢问佛子，何解？”

祝昱微讶，身后法相不知怎的无故垂眸，功德金莲在他手中旋转，花瓣开合间竟将佛子温和的五官映得有几分圣洁。

“郄泱施主，”祝昱的声音有些轻，带着佛家的亲和，开口却不是以佛道规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