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烨,跟您讲讲我最近经历和看到的那些邪乎事儿。
先说前几天在景宁高中门口发生的那一幕。我当时就在边上,亲眼瞅见穿着条纹病服的陈平二,手里攥着把明晃晃的刀,躲在校门口不远处。等放学铃一响,学生们往外走,他那眼睛就在人群里扫,最后盯上了方淼,然后大步冲过去,那眼神凶得哟,简直要吃人。
再往前倒倒,这还得从陈平二在医院的事儿说起。
我去医院看他,他躺在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病房里,一脸的不耐烦。那病房里的啥他都看腻歪了,消毒水味都能把他熏晕。他看着周围那些人,听着那些老一套的话,心里头烦得不行。
他跟我说,他也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躺这病房里了,脑子里老出现他和方淼还有个老妪打斗的画面。每次到最后,他都得拿刀往自己脑袋里扎,才能又回这病房来。
有一天,宛宫南进病房去看他。宛宫南脚步挺轻的,可在安静的病房里还是听得清楚。但陈平二压根不想理,他心里清楚得很,宛宫南无非就是问问身体咋样,劝他好好养病,这些话他都听腻了。
后来啊,陈平二懒得和宛宫南啰嗦,突然睁开眼,眼神坚定得吓人,直接把窗户推开了。外面的风一吹,凉飕飕的。他瞅了瞅自己腿上的绷带,几下就解开了,然后爬上窗户,当着宛宫南的面就跳下去了。好在病房在二楼,他之前试过几回,知道摔不死。跳下去就落在一个充气布偶上,弹了一下稳稳落地,趁着天黑就跑没影了,把宛宫南惊得在那直发愣。
再往前说,就是学校门口那天的事儿。
那天黄昏,太阳血红血红的,可不知道为啥,有一层紫气盖在上头,邪性得很。学校门口那棵老槐树,就跟被啥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一样,树枝乱扭,嘎吱嘎吱响,听得人心里直发毛,感觉像世界末日要来了。
放学铃响得那叫一个怪,不像是平常的铃声,倒像是从地府传来的丧钟,声音都扭曲了,吓人得很。学生们往外走,一个个眼神空洞,动作跟木偶似的。
方淼本来和好友林悦有说有笑走着,正说着周末的事儿,还有小姑娘家的心思。哪想到,这时候陈平二跟个鬼似的冒出来了。他那身子扭得不像样,脑袋歪着,俩眼冒着火,嘴里不停地喊:“哈哈哈哈,世界末日,都得死,都得死!我看到未来了,到处是着火的废墟,流的不是血,是脓水和坏念头!”他手里那把匕首,闪着冷光,看着就邪性,刀刃上还有些怪符文,像是在讲啥吓人的诅咒。
周围的同学一下子就吓惨了。有的直接瘫地上,大小便都出来了,地上马上就长出一堆五颜六色但是臭烘烘的毒蘑菇,长得那叫一个快,感觉要把世界都吞了;有的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跑,撞得头破血流也不知道疼,伤口里还钻出细细的绿藤,藤子一下子就缠得到处都是。林悦一瞅见陈平二,俩眼一下子就没神了,身子一下子就瘪了,变成一堆黄叶子,风一吹就没了,跟从来没这人似的。
方淼吓得眼睛瞪得老大,嘴唇直哆嗦,脑子一片空白。她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这场景也太离谱了。
陈平二跑得那叫一个快,跟影子似的,后面还留着一串看不清的影儿,就跟通往啥吓人地方的门一样。他一边跑一边喊:“方淼,你是恶魔的使者,我要杀了你救世界!这是我的使命,是老天爷安排的!”
方淼一边往后退,一边哭着喊:“陈平二,你疯啦!这到底咋回事啊?”
陈平二根本不听,拿着匕首乱挥,一挥就带起一阵凉风,嘴里还不停地叫:“月亮是发霉的蛋糕,星星是臭虫的眼睛,这世界就是个大骗局,你们都得完蛋!”
方淼吓得拼命躲,心都快跳出来了,呼吸也乱了,心里想:“这到底是咋了?我是不是做噩梦醒不来了?”
他俩就在校园里缠在一起,陈平二好像有使不完的劲,每一下都带着股怪力,把周围的空间都弄扭曲了。方淼慢慢没力气了,动作也慢下来了。
突然,陈平二就跟被雷劈了一样,浑身抖个不停,嘴里吐白沫,白沫一落地就变成一堆花花绿绿的小蛇,小蛇吐着信子到处钻。他扯着嗓子喊:“我是神,我能管一切!我要把这荒唐世界重新弄一遍,让啥都变回乱套的时候!”
这节骨眼上,方淼不知道从哪找来一把刀,眼神都迷迷瞪瞪的,就在自己身上乱划。血哗哗流,可每道口子都开出奇怪好看的花,花还香得很。她好像不疼,还笑着说:“不疼不疼,这都是假的!我要在这假里头找真的,打破这骗人的笼子!”
陈平二看到方淼这样,一点同情心没有,反而更疯了,扯着嗓子喊:“来啊,一起死,一起掉黑洞里!让乱套的火烧起来!”
就在这乱得没法再乱的时候,天上突然裂开个大口子,一道怪光射下来。光把陈平二罩住了,他身子就开始鼓起来,跟个大气球一样。气球上还出现好多吓人的图案,有张牙舞爪的恶魔,有流血眼睛的骷髅,有弯弯曲曲的邪蛇。
方淼看了不但不怕,还疯了一样笑:“飞吧飞吧,飞到不知道哪去!说不定那才有真东西!”
然后“砰”的一声,气球一样的陈平二炸了,血肉横飞。可那些血肉没掉地上,一下子变成一群黑乌鸦,乌鸦乱叫着往天上飞,把天都遮住了。
方淼还在那血雨里头又蹦又跳,嘴里不停地喊:“哈哈哈哈,假的都是假的,你们都让人骗了,你们都是空泡泡!这世界就是个疯疯癫癫的笑话,是个醒不了的噩梦!”
这时候,整个校园安静得吓人,就剩下方淼的疯笑、乌鸦的叫声还有老槐树的嘎吱声,在那飘来飘去,好像在说这世界有多荒唐多没谱。
唉,这事儿可真够邪乎的,到现在我想起来都觉得心里发毛。
哈哈~哈哈~……你们都被骗了!假的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