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生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开口问道，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闻言，苏墨顿了顿，回想起自己的前世，一个热血青年。

帮助弱小，管了眼中一切的不平事，可结果，得到的不过是几句微不足道的夸奖，自己成为了别人的光，可到了自己需要光的时候呢？

整个世界都暗了下来，他意识到天已经黑了，在不甘中死去。

那段时间，也是他最难熬的日子。

摇了摇头，把那些没用的过往甩了出去，苏墨笑了起来：“浩然正气吗？”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一时之间，苏墨身上的浩然正气更加恐怖几分。

李丹生愣了愣，反复念着苏墨口中说出来的话，越念越觉得有深意，就连看向苏墨的眼神都变了，明明可以如此正，却为何非要做一些邪魔做的事情。

看着他的模样，苏墨猜到了他的想法，轻轻一笑道：“正与邪便如此重要吗？”

“什么意思？”

李丹生皱着眉头，这家伙好像又不一样了。

苏墨摇了摇头，运转功法，突然浩然正气变成了一团团鬼气。

“啊？”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李丹生指着苏墨，大口的喘着粗气，如同见到了鬼一样。

吕玄更是吓得不敢说话了，只是用纯阳宫的道法护着自身。

苏墨没有回答他，鬼气再一转又变成了浩然正气。

“你杀过人吗？”

苏墨一句话瞬间堵住了李丹生的嘴，是啊，他杀过，用的浩然正气。

苏焱杀过吗？他杀的最多，自己的亲叔叔，兄弟姐妹，被他杀尽，那一辈只剩下他一个。

在这个江湖上没有一个成名之人的手是干净的。

此时，李丹生已经无话可说，他知道自己死期将至，又说不过苏墨，他的信仰已经塌了。

“我曾见过风尘女子一生只为等一人，也曾见冰清玉洁的女子偷男人，二者孰是孰非，谁去定义？”

“正邪不过只在一念之间，何必深究。”

“儒家曾言，清者自清，而我却只想让他们说不出话来。”

“比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