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蔡表示理解。

那些年，地方财政有钱，电视电话会结束后，市里管饭。

大领导留下来陪各局委领导一起吃亲民饭。

叶蕊像是彩色的蝴蝶翩跹来去，做着份内和份外的工作。

那时候，中午没有禁酒令，大家还能肆意畅饮，喝醉了，就把工作一交代，回去睡觉。

老蔡和大家一样，喝红了脸，准备让司机带他回家。

大领导叫住了他，让他去他办公室坐会儿。

老蔡到后不久，叶蕊也敲门进来了。

大领导的办公室很宽敞，兼具休息，练书法一体，中间几个文件柜当屏障，外边放着沙发，条几，接待来人。

他指了指条几对面的条形沙发，让老蔡坐下。

大领导的脸红红的，叶蕊的脸也红红的，老蔡心里却扑扑腾腾的，不知道大领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老蔡，怎么样？过得还不错？”

大领导斜倚着沙发，右手支额，迷离着眼睛问道。

叶蕊把泡好的茶给老蔡递手里一杯，老蔡呷了一口，讪笑道，“还好，不过也就那回事。”

明明得意得要翘尾巴了，还装模做样谦虚一下。

“怎么个好法？说来听听。”

大领导直了直身子，示意老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叶蕊朝老蔡使眼色，“蔡局长，这会儿没人把你当外人，大领导要你汇报工作你还不赶紧抓紧机会？”

老蔡斗胆把嘴巴贴到领导耳朵上，说了一句话。

大领导一巴掌拍老蔡头上，“说得好！就是这滋味！”老蔡快被吓停的心跳又扑腾扑腾活过来。

叶蕊知道那不是好话，咯咯笑起来，笑得整个身子都跟着乱颤。</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