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蔡志胜还是她永远的父亲，谁也替代不了的一个位置。

气氛冷凝了一会儿，蔡平开口，“谢谢爸对妈的关心，我妈从农村出来，有些习惯不是一时半会能改过来的。”

这话让冯素粉心里一阵叫屈，她牙疼根本不是他们说的原因，是她天生牙口不好，现在又得了牙髓炎，是因为这个才导致疼痛的。

等过些日子拔掉就好了。

可她没有说出来，一是因为牙还在疼，二是因为她怕一开口泪会掉下来。

对于蔡志胜和她离婚这件事，她伤心她生气，可她最恨的人却不是他，而是罗娇那个狐狸精！

她觉得要不是罗娇抢她男人，蔡志胜根本不会和她离婚的！

冯素粉有着传统女人的朴素善良，也有着传统女人的执拗和一根筋。

刚才蔡志胜看似嫌弃抱怨的话，听到她耳朵里，却相当受用。

在这一刻，她觉得她和老蔡还是两口子。

到一个往右拐的路口时，老蔡下车了。

“路上慢点。”他咣的一声关上车门，再也没对冯素粉说一句半句话，冯素粉的心像突然被挖空了一块，跟着牙齿一起疼起来。

蔡平把车开到院子外，下车替冯素粉开了车门，蔡丽出来接。

“医生怎么说？”

“老毛病，牙髓炎，过一段时间把右边的几颗大牙拔掉补几颗假牙。”

“早该这样了，不然疼一次疼一次很受罪的，又不能彻底好。”

两个人边说边把冯素粉往屋子里扶去。

“二姐，你猜我们路上碰见谁了？”

“大姐？”

“爸，我还拉了他一程呢。”

“就他自己？三没跟着？”

蔡平摇摇头，“没，就他自己，我看他慌里慌张的，人也老了很多。”

蔡丽哼了一声，“天天被狐狸精吸肉喝血，能不老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