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老蔡落选了。

市委常委无记名投票中，老蔡的票数最低，最终的研究决定环节，大家一致的意见是工作能力没问题，但婚姻存续期间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影响实在太大了些。

也是怕其他落选人员举报，大领导最后只得顺应民意，让老蔡落选成功。

消息一传出来，就立刻四散开去。

虽然大领导严禁大家胡乱议论，但老蔡落选的原因还是被传播开来，这让老蔡好不容易归于平静的生活又起了波澜。

老蔡虽有心理准备，但有心理准备是一回事，成为事实又是一回事，心情还是像光秃秃的冬树一样，又灰又苍。

另一个落选的老郭晚上下班时打电话给老蔡，约他出来喝酒。

“我问问家里有事没？”

老蔡先打电话给罗娇，罗娇知道他心里失落，就让他去了。

老郭和老蔡年龄不相上下，也是某局的一把手，他落选的原因是工作能力的问题，但不管什么原因，他认为自己和老蔡此时此刻同是天涯沦落人，有共同语言的。

两个人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餐馆，老郭揣了一瓶五粮液，要了个小包间，点了两荤两素四个小菜，把酒斟上了。

“老蔡，今晚咱弟兄两个一醉方休。”

“一醉方休！”

两个人推杯换盏起来，不多时，一瓶酒就见了底，两个人也喝得差不多了。

老郭瞪着泛红的眼睛看着老蔡，然后结结巴巴喊来服务员，“再，再来一瓶。”

小餐馆没有五粮液，服务员绞着衣襟有点犯难。

“那你就……随便给……我们拿一瓶！”

服务员跑到柜台那里，挑了一瓶店里最贵的白酒拿了过来。

喝酒的男人都知道，喝酒是很忌讳把两种酒掺一起喝的，容易加重醉的程度，还容易起不良反应，两个人不是不知道这个，但此时此刻，都不顾得这些了，又一杯子一杯子喝起来。

“老……蔡，你，你娶了个小老婆……值了！”

“老……郭……你，你没有小老婆，也，也值……了……”

两个人一杯一杯喝着，眼睛红红的像兔子，互相指着对方语无伦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