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芳忍了几忍才没说出这些大快人心的话。

蔡丽蔡平一个拿纸帮冯素粉擦泪，一个拉手劝着让她平息情绪。

手术室灯亮了，医生疲惫不堪走了出来，说病人命还怪大的，全身粉碎性骨折，头部也遭了重创，人竟然奇迹般的生还了。

只是得很长一段时间恢复，家属需要有在医院照顾很长时间的心理准备。

“医生，这还有什么活着的价值？不治会死吗？”

医生认出是经常上电视的蔡芳，笑了，“蔡行长说话还是这么幽默果断，刚送来时不治会死，这会儿不治也会顽强活下去，不要小看人的生命力哦。”

蔡芳在心里我艹了一下。

“芳，你爸都这样了，你就别咒他了，到底，到底他是你们的父亲啊。”

“妈，要是咒人能死，蔡志胜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蔡芳又冷冷说道，她实在看不惯母亲这个样子。

几天后，老蔡到底清醒了过来，人也被换进了普通病房。

他睁开一双浑浊又布满红血丝的眼，看见了冯素粉那张满是褶皱的老脸，咂了咂嘴，叹了一口气。

“你来了……”似乎也没有更多的话说，就捡最简单的字打了招呼。

“你想吃啥？”冯素粉张嘴就问。

老蔡摇摇头，“啥都不想吃，你坐着吧。”复又合上了眼，眼前出现了罗娇的模样。

永远那么的妩媚好看，脸上被胶原蛋白撑得满满的，没有一条皱纹，两条藕臂雪白滚圆，眉中心的一颗小朱砂痣永远的勾人心弦。

要是睁开眼，一眼看见的是娇娇，那该有多好。

老蔡不满足地想道。

老蔡住了很久很久的院，罗娇一次也没再来探望过，她只给老蔡打过一个电话，告诉他她给他输了血，老蔡还没来得及说感谢的话，罗娇就挂了电话。

“血？血？娇娇给我输的血？娇娇救了我一次？”老蔡又心潮澎湃起来。

冯素粉端着煲好的鸡汤呆呆站着，等老蔡心猿意马完才开始一口一口喂他喝下。

老蔡出院后，回到了自己租住的两室一厅里，生活虽然勉强能够自理，但毕竟是动过大手术的人，自理起来还真是让人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