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蔡喝了酒回到家,罗娇已经搂着孩子睡了,老蔡怕酒气熏到孩子,赶紧去洗澡刷牙抠脚指头,完了才钻进被窝,躺到了罗娇身边。
“娇娇,对不起,我不该误会你,我我……”
“你忘了昨晚你耍流氓的事了吧。”罗娇冷冷道。
“可被窝为什么也热热的?”
老蔡还是有点不甘心。
“你没看见太阳晒着的吗?不热难到凉去?”罗娇一句话怼得老蔡又没了话说,他虽然不纠结了,但要说他心里没一点别扭,那也是瞎话。
这一夜,躺到罗娇身边的老蔡睡得并不很踏实。
但天亮后,生活还得继续下去,关键是罗念发高烧了,咳得一声接一声,带去医院检查后,医生说是肺炎,得住院治疗。
又是流感高峰区,医院人满为患,特别儿科病房,床位缺得厉害,罗念只能被安排到走廊上输液,等有床位才能进病房。
老蔡当局长时和一个年轻的副院长交情不错,也给他办过一件事,现在,那个副院长已经升为正院长,老蔡去找他,想给罗念协调个床位。
院长待他很客气,给老蔡泡茶,叙旧,但说到床位的事,却犯了难,“蔡局长,你知道的,这个时候一床难求。这样吧,只要有人出院,我立刻给你安排上怎样?”
老蔡心情复杂地离开了院长办公室,重新回到了走廊,看着脸得烧得红扑扑的儿子,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罗娇看着落汤鸡一样的老蔡,把目光迈向一侧,老蔡翻过五十后,一天比一天不能看了,除了老,看着还脏兮兮的。
要不是……
罗娇咬了咬唇,忍了。
静静的走廊突然起了轻微的骚动,老蔡放眼一看,刚刚他见过的院长正陪着气宇轩昂的大女婿任建往这边走,没到老蔡跟前,就把任建引到了一间病房,然后是冯素粉,保姆带着大孙子任虎骁走了进去,老蔡跟过去看,里边不知怎么就空出一张床位,任虎骁坐了上去。
“任行长,还有什么你只管吩咐,只管吩咐。”院长对着任建极尽谦恭。
老蔡一口气憋心,差点没过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