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素粉摇摇头，“我怕芳还做傻事。”

“她应该不会做了，如今做那么大的领导，能舍得做那样的傻事？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冯素粉依然摇摇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当娘的不能拿这个开玩笑，还有一条，芳说了，只有我和别人组成个家了，她才允许我在钱财上帮衬你。

我知道你这几年过得苦，我以后会帮衬你的。”

冯素粉拿手绢擦眼睛，老蔡捂住脸呜呜哭起来，冯素粉叹道，“这都是命，也怪你，和那女人好了第一次，还要好第二次，不给咱俩留一点后路了。”

“我后悔了，可我已经没回头路可走了。”

老蔡哭着说着，冯素粉把手帕递给他，让他擦眼睛，老蔡擦了后放回到衣兜里，忘了还给冯素粉，冯素粉也没再要。

过了几天，老蔡换洗衣服，摸出兜里的手帕，才想起这回事，想着打电话还给冯素粉，又想留下作个纪念，就把它洗了晒在阳台上。

罗娇见了，脸上嘲笑涌现，“哟，一个破手帕还舍不得，就不怕哪天我给你当擦屁股纸用了？”

老蔡生气，“你敢？”

罗娇扯了手帕就要去卫生间，老蔡慌忙过去拉住她，脸上堆满笑道，“我错了还不成吗？你别毁它，赶明我还得还给你素粉大姐。”

罗娇撇撇嘴，“野心倒不小，你还想娥皇女英哩。”

老蔡嘟囔道，“我哪敢呢，我只有你一个女人，哪像你，和周向东拉拉扯扯的，还把他的孩子带咱家让我养。”

罗娇长眉一竖，警告他，“你最好别惹周向东，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养又怎么了？说不定还给我儿子养出个媳妇来呢！”

罗娇有点得意道。

老蔡眼前浮现周程程的模样，有点像红楼梦里的林黛玉，不爱说话，眉目忧忧郁郁，却不让人烦。

说她不爱说话吧，和罗念在一起时，却也见她开开心心的，只是罗念外的人，她都能不开口就不开口，能不说话就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