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枪的岐兵甚至被标枪的极大力道向后带动,压倒了身后的岐兵一片,一瞬间岐兵又空了一片。
黑影霹雳掠过,又是一波标枪将阵前的岐兵凶猛插翻在地,岐兵惨烈哀嚎着,暴力血腥,充斥着眼球,给人以可怖的心理冲击,
这下子岐兵再也撑不住了,疯了一般向后奔逃着,生怕自己被标枪插上一下。
仗打到了这个份上,他们对禁军的杀伤可以说忽略不计,而己方的伤亡,一层叠摞的尸体和伤者就是血淋淋的证据。
这样的仗还怎么打?两相伤亡对比之下,岐兵的士气彻底崩塌。
前面岐兵的慌乱后退造成了后阵的骑兵也是一阵动乱,值得庆幸的是对面的禁军战阵纹丝不动,并没有出来追击斩杀的意思。
岐军后方,坐镇指挥的李茂勋已经站着马镫站了起来,他握着缰绳的右手紧紧攥握着,暴露出他心中的混乱和不平静。
李茂勋脸色铁青,中军居然败了,还败的这么惨,他扭头喝令道:“将本将的后院兵拉上去稳住阵线,凡是向后溃退的全都杀了。”
很快李茂勋的后院兵赶步而上,快速稳住了还在一步步涌动后退的阵线,并且这些人手段狠辣,当场砍了十几逃兵的头颅。
在各级军将的带领指挥下,中军各部慢慢止住了溃逃的慌乱,重新稳住了阵脚。
李茂勋见状也是松了一口气,再观两翼的战况进展,他的鼻子都快气歪了。
两翼的骑兵至今还在敌军的方阵外围兜着圈子袭扰,到了这时了,禁军军阵之中还未出现一丝松动,相反他们冷箭发射,对外围的己方骑兵痛下毒手。
岐军骑兵也不敢太过深入禁军侧后,禁军在两翼肋部间各自部署了骑兵,他们保护着禁军两侧大后方。
岐军骑兵不敢太过深入,禁军骑兵虽兵少但是被他们纠缠住了,两翼的禁军步卒便可大举压上,团团包围。
李茂勋几乎失态怒吼:“姜自珍和麻四在干什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未攻下禁军左右两翼军阵?”
李茂勋语气冰寒无比,下达了死命令:“传令给姜自珍和麻四,叫他们不要怕死人,率骑兵强突,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突破禁军两翼。”
禁军中军兵力雄厚,而且战斗力出乎他意料的凶悍,以他中军的步卒万难在中路上做文章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两翼。
此战若要胜利,必须要下血本了,李茂勋暗自发狠。
同李茂勋一样,驾前军左军兵马使李君实也在密切观察着战场各处,仔细分析筹谋,以求做出最稳妥的决断。
虽然中军打退了岐军的进攻,遗憾的是并没有出来追击扩大战果,只因为这叠阵之前的拒马都是铁索相连,侧重防御。
铁索相连的拒马确实有着不错的防御力,但同时也把己方困住了,有利有弊。
李君实决断着,究竟要不要把铁索都给打开,防御只最为稳妥的办法,但要获取胜利有所战果,必须要有攻击。
对于岐军摆出的雁形阵,他们两翼攻击力强,相对的中路就薄弱了,若要破敌,就得要攻击中路,中路被破,两翼的岐军就是两张脱离了鸟主体躯干的翅膀。
决断之间时,李君实忽然听到两翼方向喊杀声猛烈而起,左右方阵的战事突然残酷激烈了起来。
左右两翼攻击的岐军将领姜自珍和麻四都接到了李茂勋的死命令,强突禁军战阵,这避免不了死伤己方宝贵的骑兵和战马,但若能胜利也算值当了。
左翼岐军将领姜自珍身披沉重甲胄,全身鼓囊囊的,看着防御力十足,他策在马上手提着虎枪,充斥着血腥煞气。
姜自珍残暴的双眸死盯着正面岿然不动的左翼禁军方阵,恨意十足,就是这个乌龟壳阻挡着他冲锋破阵的脚步,这回必须将它砸碎不可。
身侧亲兵喊道:“将军,禁军阵前有拒马,还有大盾防护,我等冲上去不好办呐……”
姜自珍唾骂道:“你他娘的是猪啊,禁军有大盾但我们有长索铁钩,我们借着马力长钩,他们的大盾能撑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