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那么蠢,你们说不定已经结婚了。”郁千飞说。
颜暖眯着眼,借着被褥的掩饰偷偷看他:“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郁千飞说,“你要是结婚,记得找我当伴郎。”
颜暖摇头:“不。”
“干嘛,怕我太帅抢了你新郎的风头?”郁千飞说。
“我不结婚。”颜暖说。
“乱说话,”郁千飞批评他,“积极一点。”
颜暖调整了一下姿势,问道:“你结婚的时候会找我当伴郎吗?”
“废话,”郁千飞说,“还用问。”
颜暖摇头:“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郁千飞笑道,“由不得你。”
颜暖闭上眼,重复着:“我不去。”
“绑架你。”郁千飞说。
“绑吧,”颜暖缓缓说道,“那你就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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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千飞睡相和当年一样,不算太好,不算太坏,偶尔会翻个身,但手脚都老老实实的。
明明是陌生的床和枕头,才第二次睡,他却睡得很踏实,呼吸沉稳。
相反,颜暖睡不好。
他脑子乱,思绪杂,精神紧绷,犯一会儿迷糊很快又会醒来,一度浑浑噩噩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在翻了几个身后,他把郁千飞吵醒了。
郁千飞动了动,发出了一点接近于抱怨的声音,很快又沉沉睡去。
颜暖稀里糊涂地想,郁千飞现在有没有睡着,如果现在去亲他,他会不会发现。
想着想着,便跌进了梦里。他在梦里鼓起勇气亲了。亲了他的面颊,他喉结上的痣和他的嘴唇。
梦里的郁千飞还回应了他。
他们躺在床上,裹着被子,搂在一块儿接吻。郁千飞的手紧扣着他的腰,手指插进睡衣里。被修剪整齐的指甲边缘嵌进他的皮肤,不疼,很痒。
他还觉得非常非常热。
郁千飞问他:“你刚才哪里痛?为什么痛?”
颜暖告诉他:“头痛,我想起你就头痛。”
然后他们继续接吻。
恍惚间又来到了沙发上,郁千飞的身体压在他身上,与他说话时嘴唇紧紧贴在他的皮肤上。
“哪里痛,”他问,“痛我就轻点。”
颜暖伸出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背脊。
成年男子的肩膀宽阔厚重,强势、充满压迫感。
却让颜暖感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