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启直感觉一阵阴风从厕所内吹出来，冻的他浑身发毛，汗毛炸起。

“离我们近一点儿。”

李扬庆看了赵天启一眼，让他再过来一些。

赵天启如释重负，一溜小跑的插进两人之间，顿时感觉自己被安全感包裹，安心多了。

三人维持住有些怪异的姿势，慢慢朝卫生间内走去。

另一边，容暇来到了办公室门口。

办公室里没有开灯，黑洞洞的。

小枣紧张的攥紧自己的手指，小声说道：“里，里面没有人，我们还是走吧。”

容暇看着黑暗中晃动的模糊人影，安抚般的拍了拍小枣的肩膀。

“你在外面等我。”

小枣身体微微一颤，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小脸苍白，小声问道：“真的要进去吗？”

“身为学生，怎么能违抗老师呢。”

小枣看着容暇朝黑暗的办公室走去，眼睫低垂，唇角紧抿，指尖死死摁在书包的面上，用力到指甲都有些发白了。

走廊上此刻没有一个人，寂静到有些可怕，小枣忍不住往后退了退，后背贴在墙壁上，给她带来了一些安全感。

希望容暇能够快一些出来。

进入办公室后，容暇眼睛开始有些酸涩，眨了几下后，眼前的黑暗顿时被明亮的灯光驱散。

坐在自己位置上的老师背对着容暇，手中的笔不住的晃动着，似乎在批改卷子。

他听见动静，缓缓转过头，没有五官的脸正对着容暇，青白的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鼓动，想要冲破脆弱的皮肤。

“为什么不好好上课？”

没有五官的脸皮抖动着，声音好似从四面八方传来，钻进容暇的耳中。

容暇歪了下头，思考了下后，郑重的决定要说真话。

“我听不懂。”

没有五官的老师：“………………”

听不懂是理由吗？！

听不懂不是更应该听讲了吗？

容暇继续说道：“而且你讲的太快。”

她本来就对现代学习的知识课本不熟悉，老师还讲的快，她根本就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