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

小枣站在教室门口，深呼吸几下，喊了一声。

“进。”

阴恻恻的声音从教室内传出来，小枣推开紧闭的教室门，正好对上了坐在讲台上的班长的视线。

班长的脸色在灯光下惨白惨白的，像是刷了一层白漆，阴冷瘆人。

“你去做什么了？”

小枣举起手中的红本本，老实回答：“教导主任叫我去办公室，领了毕业证。”

听到毕业证三个字，低垂着头的学生齐刷刷的抬起头，看向拿着毕业证的小枣。

它们刚开始的视线还是平平淡淡，没有丝毫情绪，但随着逐渐确定她手中的毕业证是真的，眼神灼热了起来。

毕业证，可以离开学校了！

有学生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屁股离开了座位。

下一秒，它的存在就消失了，只剩下湿答答的椅子，它周围蠢蠢欲动的学生顿时安分了下来，但视线仍旧灼热的盯着小枣。

处于焦点的小枣手臂上的皮肤都激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有些胆怯的往后退了一步。

班长咧了咧嘴：“快进来吧。”

它一改刚才阴恻恻的态度，变得友善而亲切。

小枣看了眼咧嘴笑着，努力露出亲和一面的班长，身上的鸡皮疙瘩越来越多，汗毛竖起。

好，好可怕。

小枣不想进教室，视线无意识的朝后面飘去，想要寻找到容暇的身影。

“报告。”

容暇出现在小枣身后，手掌轻轻落在她带着凉意的肩膀，温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服，沁入皮肤。

小枣提起的心放下，微微舒了一口气，小心的抬眸看了容暇一眼。

“我，我们就这样进去吗？”

容暇嗯了一声，伸手拿过小枣手中的毕业证。

“我帮你拿着，可以吗？”

小枣点了点头，任由容暇将她的毕业证揣进口袋里。

这下，教室里的学生将灼热的视线落在容暇身上，尤其是她藏毕业证的口袋。

它们看见了，有两个毕业证。

两人一同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坐在容暇身边的同学随着她的移动也转动脑袋，看着她坐在自己身边，咧开嘴，露出苍白无色的牙龈以及泛着寒光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