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泉公主满嘴歪理。
呵!
刘乾坤被气笑了,先是远远的看了李观澜一眼,示意李观澜稍安勿躁,不必担心。
“陛下!”
阳泉公主已是等得不耐烦,催促着皇帝给她一个答复,咬牙问道:“陛下可是要再度偏袒李观澜?”
偏袒?
刘乾坤再一次被气到。
但这回,他已经笑不出来了。
于是。
刘乾坤眼神一扫,打量着站在大殿里的两位老皇叔,冷冽的目光在刘德元和刘德利二人身上来回流转。
这两位皇叔年龄不小。
人老成精。
他们只看到皇帝这眼神,就已是有所猜测,知道皇帝找他们有事,当即走上前去。
刘乾坤率先开口,道:“二位皇叔。”
两人齐齐答道:“臣在。”
刘乾坤道:“二位皇叔在我大夏皇朝里,现在官居何职?”
刘德利道:“臣是太常卿。”
刘德元紧跟着回道:“臣是宗正。”
嗯。
刘乾坤点点头,道:“刚刚阳泉公主所说的事情,二位皇叔有何建议?”
“严惩!”刘德利抢着回答道:“此事必须严惩不怠!”
刘乾坤意有所指的问道:“严惩谁?”
刘德利转身回头,看了看大殿里那些呜呼哀哉的熊孩子,道:“臣建议,严惩周勃和这群以大欺小的顽童!”
刘乾坤没有正面回答,不置可否的问道:“还有吗?”
刘德元抢先说道:“臣建议,不止要严惩周勃和刘高驰等孩童,这阳泉公主,也要严惩不怠!”
哦?
刘乾坤顿时来了兴致,点头道:“继续。”
阳泉公主则猛地转身回头,恨恨的盯了刘德元一眼,道:“皇叔难道和本宫有仇?”
可刘德元哪会怕她,当即怒斥道:“刘阳泉!若非你教子无方,周勃怎会做出这等事情?此事,殿中这群孩童固然有错,但罪责最大的,却是你刘阳泉!”
阳泉公主眼中满是激愤,正要开口怼回去,却被刘德利喝止住了。
“刘阳泉!”
刘德利暴喝一声,斥责道:“今日之事,诸多皇亲国戚有目共睹,岂能容你信口雌黄?你若再敢满嘴胡言乱语,休怪老夫不顾叔侄情面,让人把你拖去宗正衙门,尝尝牢饭的滋味。”
阳泉公主正要反驳,却听到刘乾坤说道:“关去牢里,吃几天牢饭,清醒清醒也好。等到什么时候把事情想清楚了,什么时候懂得明辨是非了,再放出来也不迟。”
阳泉公主当即闭上嘴,不敢再说。
刘德元却朝刘德利质问:“为何要押去我宗正衙门,而不是押到你太常衙门去坐牢?”
显然。
刘德元不肯沾染此事太深,想着要置身事外。
刘德利鄙视道:“这么大年龄,连个官都当不清楚!我太常衙门,管的是宗庙礼仪等等公事。而你宗正衙门,管的则是皇族宗室内部的私事。你刘德元若是连这都拎不清,老夫劝你还是早点辞官,早点退位让贤……”
刘德元怒道:“老夫如何做官,用不着你来说三道四。至少老夫的孙儿,没有跟着那周勃去围殴李观澜,而某些人的孙儿,则蠢到被周勃当枪使……”
刘德利顿时面红耳赤,怒骂道:“刘德元你个老匹夫!”
刘德元则骂道:“刘德利个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缺德玩意儿!”
两位老皇叔相互指责谩骂。
居然就这么在皇帝面前吵了起来。
刘乾坤虽深知两位皇叔的习性,但也是看得直皱眉头,于是朝宁无舌隔了个眼神。
“肃静!”
宁无舌暴喝一声:“二位都是德高望重的皇叔,岂能如此君前失仪?”
刘德元和刘德利这才安静下来。
刘乾坤沉吟道:“把阳泉公主带去宗正衙门。”
刘德元躬身行礼,道:“遵旨。”
刘乾坤想了想,又道:“让她先在祖宗排位前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错在哪,然后再来告诉朕……”
刘德元只得再度躬身行礼,说道:“臣遵旨。”
刘德利嘟囔道:“我就说嘛,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宗正衙门的职责。”
刘乾坤眼神一转,看向刘德利,道:“刚刚刘高驰说,幼麟院里,有一个林先生,在暗中撺掇孩童们图谋不轨。幼鳞院归太学管,而太学则归太常寺管……”
“此事干系重大,太常衙门务必要彻查到底!”
“希望皇叔能够早点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
刘乾坤凝视着刘德利,道:“再有数月,北境王府里的阵法就将重建完毕,随后就要激活阵法,此事不可出现半点差错。”
刘德利躬身行礼道:“臣遵旨。”
刘乾坤打量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孩童又道:“至于这些娃娃该如何处罚,就有太常衙门和宗正衙门商量着办。早些拟出一个章程,递上来给朕看看。”
刘德利和刘德元齐声道:“臣遵旨。”
“朕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