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人确实料想不错,那挨了重责的方汐汐,本就因屁股疼痛与肚子极饿感到悲怆,经偷偷跑回屋内为她带来肉包子的高月凡简单诉说后,顿时气恼得捶起床铺,喋喋不休得辱骂出声。
“可恨,趁我不在就搞些事情来故意气我,还有那个刘昕儿,铁定是她在嬷嬷耳边吹风才让姓曲的站了我位子,哼,待我幽闭时期到,看我如何对付她们!”
方汐汐恶狠狠得咬了口包子,仿佛要生吞了宋伍儿几人,惹得在旁照料她的高月凡胆颤不语。
“也是难为你,受了三十大板还要为我偷运食物,你放心,待本小姐今后做了太子妃,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一眼撇向闷闷不乐的高月凡,方汐汐转动下眼珠,殷切得握住她双手,亲近安慰着,话中倒是尚存几分真心。
“小姐言重了,我身子骨结实,这些小事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不必如此!”高月凡只感受宠若惊,呆呆得注视眼前那和善微笑,连连摆手推谢道。
方汐汐见状,倒有些不乐意,嗔怪着拍打下她的手背,嘀咕道:
“你这姑娘,本小姐好意同你交心,倒落个自己的不是,难不成要我同那个不知好歹的罗惜雅站在一条线?你简直愚蠢!”
“额!”一时间,高月凡不知该如何回话,谄谄得附和两句。
“还有,别怪我没提前警示你,今后若再碰见罗惜雅,只当没瞧见,也不要自讨没趣得跑去同她玩闹,让她也尝尝被人抛弃的滋味,哼!”
想起被她骂走的罗惜雅,方汐汐简直恨得牙痒痒,遂开口与高月凡说道,有意同她过不去。
好容易得了信任的高月凡,即便心有讶异,哪敢出言反驳。随方汐汐同说了罗惜雅几句坏话,得了夸赞后,好心为她打理起床铺来。
这般度了两日,幽闭之时已满,因着药膏的缘故,方汐汐身体除有些微痛外,再无大碍。巴不得重回训练的方汐汐早早起了身,吆喝着远在身后的高月凡跟上,激动得朝院内疾步而去。
经初次考核后,秀女们的训练方式亦有了极大改变,训练嬷嬷按照她们各自修习程度,划分两列,分别教授不同舞步。测试过程中出了洋相的方汐汐,自然与懒散的宋伍儿划分一处,被当作可有可无的秀女。
即便心生不满,方汐汐只得忍下气闷,不时在队伍中轻哼出声,惹得周边几个秀女还以为她神经不对,纷纷退步几米与她保持距离。
反观常常伸个懒腰的宋伍儿倒是对另一队列秀女们的鄙夷毫不在意,自顾自得发愁起这般苦闷日子何时会结束。
本来舞蹈之事并非她所擅长,若非有两个相熟的姐妹陪伴,怕是早闷出心病。如今可好,嬷嬷们不知哪根心弦不对劲,偏偏要按照舞艺分个高低,将曲城山与徐闻萧划分他处,如今让她孤单在队伍中训练,连个可闲谈的人都不见,还不把她活活憋死。
训练嬷嬷逐个安排下应练习的舞步后,叮嘱两句便小跑着赶去院门外,宋伍儿摸了摸下巴,回想起曼凉曾同她讲过的宫内闲事,料想她们应是受淑妃娘娘指令跑去汇报情况,便好心同旁边几个不知所措的秀女解释道。
不料,这番好意却立时引起方汐汐的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