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住手！”我竭尽全力大声叫道，头越来越痛，我忍住疼痛，说道：“你要杀的人是我！你要抓的人也是我！不要伤及无辜！”那男子瞅了我一眼，正想迈步向我走来，忽然胸口处就直直地插入了一把大刀！

我的脑子顿时就混乱了起来，脑海里一阵天旋地转。所有的往事顿时像闪电一般地滑过我的脑海。“啊——”我惊声尖叫道，猛然惊醒，身上已经全是涔涔而下的冷汗！

苏坤迎上前来扶着我，说道：“娘娘，属下来迟了！您没受伤吧？”说完才发觉我半边的身子都几乎被鲜血染红了，苏坤的脸色在一瞬间就变得惨白。

“程清越……程清越……”我挣扎着爬到她的身边，竭尽全力的呼喊着。程清越的嘴角流出殷红的血，蜿蜒直下，甚是惊心。

“程……程秋離……你……你终于……”程清越嘴里刚吐出没几个字，就猛然地咳嗽了起来，接着呕出了一大口鲜血。

“你别说话……你别说话……我求求你了……你别说话！”我带着哭腔说道，勉力撑起自己想要去抱住她，程清时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我，忽然伸出手来一挡，说道：“不用了，秋離。”

程清越微笑着看着我，浸透了鲜血的手轻轻地抚过我的脸颊，她用尽全力，轻声地说道：“真好……真好……程秋離，在我最后的时候，你居然还能记得起我……其实我一直都想跟你道歉的……你被送进宫，其实是父亲一手策划的……父亲他本来就没有想要把我送进宫的意思……入宫名册其实早开始就是你的名字……这件事情我一直知道，却……却因为胆怯跟害怕一直都不敢跟你说……”程清越说到这里，不住地咳嗽了两声。我流着眼泪摇了摇头，哽咽着说道：“你别说了……你别说了……我都知道……都知道……”

程清越咳嗽了几声后停了下来，看着程清时，微笑着说道：“你从城墙上跳下来的那天，我正准备离开，去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隐居，所以想在临走的时候再见你一面。没想到还没到皇宫门口，秦昊的军队就攻了进来，于是我就看见了那一幕……秋離，那时我就在想，究竟是什么会让我们走到了这一步！我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你被秦昊抱走……”

程清越说到这里，气息已经渐渐地微弱，我想起了城破的那天，心里也是剧烈地颤抖。程清越猛烈地咳嗽了几声，说道：“我那时费尽了所有的心机去找你。因为我心中有愧，在没有跟你道完歉之前，我不敢随便离去。我通过各种方法，找了林书同，找了紫鹃，但他们在秦国建立起来之后都被秦昊一个个流放到了边远地区。那时我快绝望了，以为从今以后都找不到你了，他们都说你死了，叫我别等了，可是我不甘心！不过还好，程秋離，我总算等到你了！”

程清越轻轻地牵起了我的手，说道：“原本我的初衷是到泰和寺出家的，但他们不招女弟子，于是我就在这附近找了个房屋，没想到却碰见了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