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犰不合时宜的叫嚷:“嚎什么嚎!不就是死了个人吗?嚎什么?拉下去埋了不就得了,瞧你哭天抹泪的怂样儿,一点儿也不像个男人。”
中年男人含怒而起,双目通红的瞪着曹犰:“你是何人?可是你害了本官的侄儿?”
曹犰一脸嚣张:“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大爷曹犰,你那个侄儿是我打死的,你要怎样?”
“你!你!你!”
“气煞我也!”
中年男人被曹犰的态度气的脸色青紫,抬手指着曹犰怒声喝斥:“大胆狂徒!本官乃是紫山郡辞曹掾史周云青,你杀害本官侄儿,还敢这般嚣张,简直是目无王法,无法无天。”
曹犰一脸不屑:“辞曹掾史?很厉害吗?天魔宗的曹鲲是我兄长,你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官儿,也敢冲我大喊大叫,活腻了?”
“什么!”
“你!你!”
周云青大惊:“你!你是曹鲲的弟弟!”
曹犰轻蔑冷笑:“怎么?怕了?小小官吏,别太拿自己当回事儿。”
周云青愤恨道:“你就算是曹鲲的弟弟也不能肆意害人性命,须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乃大乾律法。”
曹犰讥讽冷笑:“呦呦呦,让我瞧瞧是哪儿来的青天大老爷。”
“你?是你吗?就你?你也配张口闭口的说什么律法?”
“你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鸟儿?”
“我要是犯了法?那你周云青,还有你那个倒霉侄子,早就该千刀万剐了。”
“乌鸦落在猪背上,谁也别说谁黑!”
“不服气,咱们一起对簿公堂?让咱们的郡守大人断一断,判一判?”
周云青气的脸色铁青:“你!你!你!信口雌黄!本官廉洁奉公,两袖清风,爱民如子,你安敢污蔑本官!”
曹犰冷笑:“别装了,跟我还装?我兄长曹鲲可是郡守大人的座上宾,都尉、郡丞、长史那都是我兄长的至交好友,你跟我装有意思吗?想抓我?来啊!我让你抓!你敢吗?”
周云青敢吗?
他不敢!
曹犰说的不错!
他装不了!
他能在平民百姓面前装模作样,那是他知道那些平民百姓不能拿他怎么样。
他要是在曹鲲、曹犰这些有权有势的人面前装,那是要丢官免职、甚至掉脑袋的。
他屁股下面不干净,所以说话也硬不起来。
曹犰一把推开周云青:“别在这儿傻站着了,趁热儿赶紧给你侄儿收尸,小心一会儿找了苍蝇,还有,这家酒楼你侄儿已经卖给了我兄长,你要是不信可以找你侄儿问问,要是不服也可以到郡城府衙告状,我们曹家兄弟奉陪到底。”
“曹犰!曹鲲!”
眼睁睁的看着曹犰大摇大摆的离开,周云青恨得咬牙切齿,一双老眼布满血丝:“老夫与你们势不两立!”
明面上他自知斗不过曹鲲。
他虽然是官,但曹鲲早就把他上面的官都喂饱了。
他家是本地的大户,但曹鲲所在的天魔宗是南疆的无冕之王。
面对面的和曹鲲斗,那铁定是死路一条。
但他是谁?
他是饱读诗书,才高八斗的文士,混迹官场几十载。
他是靠聪明才智吃饭的,岂会和莽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