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拍桌巨响。
众人心中一惊齐齐回头,手中茶碗里的茶水都洒了不少。
只见蒯良已怒容满面盯着他们,厉声道:“够了!都给我停下!”
“兄长,刘使君越来越没把你放在眼里了……”
蒯越满脸不悦回头,望着自家兄长道。
这位兄长就是性子太软了些。
“蒯异度,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把使君放在眼里了,大庭广众之下召诸位同僚来府中,竟然是为了此事?”
蒯良愤然起身,恨铁不成钢地盯着自家兄弟:“使君为荆州之主,平日听从我等意见,那是对你我的看重,今日乾纲独断,那也是使君的本份,你联合众位同僚进言是做何?”
他算是听出来了,自家这位兄弟是想以荆州世家的力量逼迫主公服软啊。
“我就是故意大邀诸位同僚来此,也不打算回避于他,让他知道我荆州世家的实力!”
蒯越振振有词反驳。
今日被无视的感觉,严重伤害了他当时迎接刘表入主荆州的热情。
“那你为何不邀蔡瑁前来一起?”
蒯良冷笑反问。
“兄长,蔡讽女儿嫁给了刘使君,外孙女又嫁给了刘琦,刘蔡两家亲上加亲,他未必会站在我们这边……”
蒯越迟疑而道。
“原来你还知道蔡瑁未必会和我等一起,那你还敢联合众人进言?刘使君今日不过独断了一次而已,尚未触碰到大半世家的底线,就算你要进言,现在还不是时候!”
蒯良拍拍自家兄弟的肩膀,苦口婆心道:“异度,今日你太急躁了,远不如平日的你理智。”
“兄长,那现在怎么办?”
蒯越此刻也有些反应过来,自己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摆酒,设宴,和诸位同僚大宴一场,无事发生。”
蒯良安抚着众人,向门外招了招手道。
“兄长,现在只怕晚了吧,早被别人看见了……”
“异度,只要你不把此事摆到台面上,使君对此也只能装作无事发生,这才是我等世家的实力!”
……
州牧府后堂。
刘琦与贾诩、陈宫二人席地而坐,身旁的茶炉上青烟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