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石台前的地方,仰起脖颈,观望着穹顶,找不到任何的端倪。
他又抚去地上的灰尘,仔细观察,依然没有找到头绪。
“难道让我在这跪下给你磕三个响头,拜你为师?”富贵突发奇想。
但这个念头马上又被自己否决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让自己给这个糟老头下跪,也太不值当了。最重要的是都是因为这个老头,让自己一生以来第一次如此近的体味到富足奢华的生活的气息,但又让自己幻想破灭的如此惨烈。在现在给他下跪也有点太对不起观众了。
片刻的安静。
情绪与侥幸又占了上风,他屈下双膝,面对着亥祖,将高高举起的头颅向地面延伸下去,碰发出低沉的闷响。
那沉闷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厅里.连绵不绝,就象多米诺骨牌,激发出某种连锁的反映,引发了塔内更激烈的机关的响声。
在一连串机关的作用下,眼前的石台裂开了一道缝隙,在缝隙中,渐渐升起一朵石莲。
盛开的石莲象人的手,托起个椭圆的锦盒。
莫非传说的宝贝和奇书就在里面?
富贵的双手汗津津的,他努力保持镇定,回身看了看始终支撑在自己身边的西子,大步跨向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下了锦盒。
巨大的轰鸣,咫尺远的地方,一堵闸门轰然落下。
地上,定海宝珠从富贵另一只手滑落,滴溜溜的滚向远处,竟然不知去向。
黑暗里富贵颓然倒地,没有了声响。
不知是黄粱美梦的破碎,还是一切成空的释然,闸门落下的一瞬,张富贵虚脱了。
诗云:
峰顶观山我为峰,
云里看河溪自流.
人生着意偏意反,
一场空梦一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