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堂道:“启禀皇上,是定国老夫人托微臣转交给皇上的,有皇上曾经御赐给她的金牌,她老人家的一些私房,还有一封信。”

皇上眼神冰凉,轻嗤道:“那她为什么会交给你?”

周堂叩首道:“微臣不知,不过应当是微臣督办了王家的案子。”

皇上撑着手肘,揉了揉太阳穴,冷声道:“听闻她带着王家众人下跪道谢?”

周堂心里震惊,面色却平静道:“的确有此事。”

皇上又问:“那你觉得,王家人是改过自新了吗?”

周堂道:“王家人都有改变,至于是不是改过自新,微臣也不敢断言。只是秦老夫人不惧众目,直言过错,想必是真的有所感悟。”

皇上听了,沉默了一会。

他坐直了身体,淡淡:“你打开信,念给朕听一听。”

周堂当即放下盒子,打开信封。

只见里面只有寥寥几句:“圣上金安,命妇秦氏叩首。烦请皇上收回定国公府,充作国库之用,命妇养儿不善,助纣为虐,死不足惜。望圣上勿再怜悯,来生当牛做马,再报君恩。”

周堂叩首,心想他幸亏没有换了信,否则引起皇上怀疑不说,今日也别想好了。

皇上眼底一片冰凉,养儿不善?

哪一个儿?

死不足惜,是她还是王家?

他嗤笑着,眼底蒙上了一层灰。

皇上走了,时全这才上前,将信件和匣子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