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试一试?”
“说不定,他还不耐烦见你。”
刘氏愣住,眼底噙着泪光,喃喃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眼睁睁看着他们遭难……”
王泰揽着她的肩膀道:“可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你遭难,甚至于还对承哥儿落井下石,你都忘记了?”
刘氏摇头,她没忘。
内心酸楚的同时,还有怨愤。
她已经把他们当成是陌生人了,也打定主意这辈子绝不低头再来往。
只是……刘氏一族若真的遭了大难,生死难料……
想到儿时的种种,爹娘重男轻女还没有那么明显的时候,大哥、二哥也还未娶亲时,她也曾在刘家度过一段快乐的时光。
刘氏擦了擦眼泪,挽住王泰的肩膀道:“相公,那我不管他们了。”
话是这样说,但刘氏眉头紧蹙,神情紧绷,看起来可不像能撒开手的样子。
刘氏离去后,王泰看着她的背影,目光陷入了深思。
很多人能算计到最终的结果,是不是早已看透人性的弱点?
而他一直努力帮衬寒门士子,在徐宁那伙人人的面前,像不像给一条鱼就能吊着走的蠢货?
他们想要往他的身边塞人,亦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倘若不是二弟妄议储君之事,或许那些人还会让王家继续苟存着。借他的手,帮他们在朝堂上安插自己人?
“当初没有人能给王家传信,王家一败涂地。”
“今日我故意跟妻子说了厉害,想必她不会袖手旁观的。”
“但我猜……刘家绝不可能幸免。”
王泰突兀地笑了一下,当眼界放得足够宽广。权利的更迭,状似无常,实则激流暗涌,一切早有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