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新中国建立之后,大力破除封建迷信,这种行为日渐稀少,在城市里更是基本销声匿迹。
尤其杨晓雯父母都是公家人,正常情况下,没有哪个术士敢选她这样出身的做祭品。
这事儿透着蹊跷。
我把剩余的水倒在客房门口,转回屋收拾利索,抓紧时间做晚课。
写字的时候还好,等在院子里打拳,感觉到了有视线在暗中窥视。
夜里睡到后半夜,听到院子里有稀稀索索的响动,不是人,而是某种体型不大的小动物,先是跑到客房门口呆了一会儿,然后又跑到卧房外放下了什么东西。
第二天早上起来,就见门口放着只死野鸡,脖子被咬断了,冰得梆硬,
我不禁失笑。
本地不仅是鬼,精怪也一样比人懂礼貌。
我照常站完桩,去客房看了一眼,门口好些细小的脚印,小心翼翼地绕开倒了符水的位置。
杨晓雯睡得正香,把脸都缩在被子里,只露出眼睛和光洁的额头,眼角却还有淡淡泪痕,想是睡觉的时候又哭了。
我绞了她几根头发,回到诊室换香点烛画符,将头发和符烧成灰,取了一颗鸡蛋,打碎了和进鸡蛋,搅拌均匀,然后仰脖子喝了下去。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送了礼,就没必要直接喊打喊杀,晚上见一面问问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