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是一柄乌黑的小刀。
“这是污血刀,只要被它划破一个小口,就必死无疑。”她爱惜地摸了摸刀身,又看了看大缸里那个血肉模糊的人形,“这是当年我刚跟八爷的时候,他赐给我的,我随身带了十年,只用过两次,这是第三次,想不到要用在我自己身上了。”
她转头看着我,目光变得狠厉起来,“我不会告诉你八爷托生宝胎的事情,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然后毫不犹豫地一刀插进了自己的喉咙,横着一拉,把脖子从正面完全切开。
鲜血咕嘟嘟冒出来。
她脸上却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
显然是觉得用自己的性命来嘲笑了我,临死之前算是扳回一局。
我摊手说:“你想岔了,暗算韦八的人不是我,我也对他托生的宝胎不感兴趣。我下来只是为了确认你真的死透。没办法,术士逃命假死的手段太多,穿山打牛我又用得不太熟,不亲眼看着不行。你不死,后续就很麻烦了。”
钱双还有最后一丝意识,脸上的表情变成了疑惑。
她大概还是想知道为什么我非要赶尽杀绝。
“采生折割都得死!”
我给了她一个答案。
宝胎护法,就是那个负责杀掉孕妇做成符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