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着破碗,在街边小店讨了点剩饭,蹲路边吃了,就近选了个背风的墙根一靠,闭眼睡觉。
睡到半夜,有人走到近前打量我。
我没睁眼,只当不知道。
第二天,一整天我都围着江口北中学四周讨饭。
这一带的阴气越发浓重,整天都阴沉沉的,到傍晚飘了阵小雨。
雨水冰凉彻骨,完全不像夏天的雨。
晚上依旧在墙根角睡下。
时不时有带着低低呼哨的风头自街面卷过。
半夜又有人来看。
有人远远在轻声说话。
“这花子怎么回事,不用回去交底吗?”
“三麻子那起伙子铲地皮的,昨儿三麻子起火,让溜街看帮的给送上路了,伙子散了,没地头去,老屁想过来拢码头,还在通关节。”
“回头赶走吧。”
“没必要,撞上死了算他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