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霄给姐姐请安,姐姐妆安。”
这还是齐瑶第一次听这小崽子喊自己姐姐,欢喜的将他脸上的不情愿都自动过滤,把他抱起来,坐到自己身边,揉着他软绵的小胖脸。
“阿霄今日真乖,居然起这么早,让姐姐刮目相看。”
小家伙因父亲坐镇在马车里不敢放肆,只能倔强的扭了扭肉呼呼的小身板,反抗,“这也不看是拜谁所赐。”
齐瑶距离他近,将他的抱怨听的一清二楚。
看来曹羽芳还真没骗她,现在府中上下应该都知道是她劝说的父亲将阿霄送去裘府听课,而且在这些人看来,她这么做是错误的,是该被斥责的。
一直都知道曹羽芳在府中有许多耳目,现在看,这些耳目已经超出她的设想。
齐瀚言虽早知道幼子同女儿关系不睦,但亲眼目睹这一幕,还是让他有些气闷。
再想起当初女儿劝说他送幼子去裘府听课的话,也算彻底明白这个孩子的良苦用心。
这些年他在朝堂上忙碌,已经太久没把目光放回到家中,现在亲眼看见幼子被教的这样骄纵成性,他这个做父亲的,难逃干系。
阿遥当日说,如果现在不好好管教幼子,将来这个孩子怕会做出更多荒唐的事,现今想来,还真的半点都不夸张。
齐瀚言一边在心里感慨着,一边重新审视坐在右边位置的爱女。
他一直以为这个孩子从小被养在外面,就算是有几分聪慧也十分有限,可现在看,倒是他这个做父亲的狭隘了。
他的这个女儿,眼光之长远,心胸之广阔,谋略之笃定,都让他十分惊喜。
这么出色的孩子,他一定要好好培养,加重爱护,以后有机会,让她见识更为广阔的天地。
“阿遥来迟了,可是海棠院里有事?”
齐瑶拉着齐霄的小肉手,回着父亲的话,“父亲且宽心,海棠院中一切都好,是女儿今日打扮的久了些,让父亲久等,实在是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