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羽芳拍打着肩膀上的雪渍,挑衅道,“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机会,齐瑶,我说过,你敢同我作对,我会让你在府中寸步难行。”
齐瑶像是听了一场笑话,上下打量着她,“就凭你?”
曹羽芳被齐瑶的态度激怒,“就凭我,我会让你哭着在我脚边求饶。”
听着如此狂悖的话,齐瑶始终神色淡然,“哦,那你就努力吧。”
说完,连多余的眼神都不给她,齐瑶就领着玉竹就进了屋。
站在屋外的曹羽芳看着她高傲的态度,恼恨的掐着自己的掌心,在她看来,这个碍眼的野丫头就是乡野之地的野鸡,纵然如今华服在身,也休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如今,就算她装腔作势,也改变不了在府中的处境,她倒是要看着,这野丫头还能坚持到几时。
到了午间,镇国公齐瀚言果然来到春晖园用午膳。
面对这个让自己骄傲的儿子,老夫人在齐瀚言出现的一瞬间,脸上的笑容就没散去过。
饭桌上,也是不止一次的亲手为儿子布菜,语气中尽是欢色,“这大冷天的,你在衙门里用膳就好,何苦要受这种颠簸,回来陪我这个老太太。”
齐瀚言对母亲亦是十分孝顺,在亲手为老夫人夹了一块好消化的肉冻,开口。
“国公府的规矩,入冬后的第一天要陪家中长辈进膳,儿子可不能坏了这百年传承;再说,这些年我忙碌于朝堂,甚少有机会陪伴母亲,若今天再不陪伴在母亲身侧,可就是大大的不孝了。”
老夫人在体会到爱子的孝心后,更是喜笑颜开,“你这孩子,我在府中很好,根本不用你操心,倒是你这些年辛苦,母亲无法为你分担,你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是,儿子谨遵母亲的话。”
说着,齐瀚言就又为母亲夹了一块鱼腹上的肉,在细细的挑了鱼刺后,送与老夫人碟中。
看着这母慈子孝的画面,韩氏就想起自己那个被送出去读书的幼子,当场就一阵鼻酸,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曹羽芳留意到韩氏的异样,知道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