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明言的确定答复,齐瑶也算安心了些,以拳抵唇,尴尬的咳嗽两声,冲着还在哭儿子的胡管事道。
“胡管事不必如此悲痛,胡富贵的命还在,其实他大可不必受这番苦,但你生的儿子你自己最清楚,他是个多混账的东西不用本小姐多说,只要他肯交代这些年在国公府中替杨管事干了多少昧良心的事,本小姐还是愿意保他一条命的。”
胡管事抱着浑身是血的儿子,看着端坐在凳子上处变不惊的大小姐,虽然心中也有怨愤,可他更清楚,想要保住儿子的命,只能在这个时候乖乖配合她。
“老奴谢大小姐手下留情,还请大小姐放心,老奴一定劝说这个混账将什么都交代了。”
胡管事说着,就擦掉脸上的泪,朝着怀中还有些意识的儿子道,“大小姐的话你也听见了,你要是真想继续活下去,就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她,我的儿,那个杨管事不是个好东西,他虽认你当干儿子,实际上却是在利用你,让你去替他扛罪,去替他死啊。”
说到这里,胡管事又落下泪,“你要是再执迷不悟,可就真的没有活路了,难道你真忍心丢下我这个老父亲一个人活在这世上吗?”
胡富贵刚刚承受了一波近乎惨无人道的收拾,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让他毕生难忘,此时他的身上,每一根骨头都在传递着剧烈的疼痛。
这种疼明明能将人折磨昏死,可那明家兄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却偏偏叫他清醒着。
如今,他再看向齐瑶,可不敢再有先才那般放肆,被打的青紫的眼睛里清楚地布满了惧怕,再加上被父亲这么一说,他终于承受不住,松了口。
“爹,我不想死,你快告诉大小姐,她想要知道什么我都说,求求你,救救我,我太疼了……”
胡管事听着儿子的呼救,心疼的整个人都在发颤。
他急切的抬起头看向大小姐,嘴皮抖动着,“小姐,您也听见了,这个逆子愿意坦白。”
齐瑶笑道,“很好,本小姐会信守承诺,保住胡富贵的一条命。”
齐瑶声音刚落下,伺候在老夫人身边的春梅就急慌慌的从外面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