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殿下,也是为了他自己,杨伶一咬牙,噗通一声朝着面色不虞的楚北璃跪了下去。
“大都督息怒,都是老奴口不择言,才会冲撞了大都督,老奴之言,仅代表老奴的无知,跟我家殿下没有半点关系。”
说着,先才还颐指气使的杨伶就又朝着楚北璃连番磕头,道,“老奴在此给大都督请罪,认打认罚,一切听从大都督处置。”
看着跪在脚边的杨伶,楚北璃又瞅向紧绷了嘴角的秦淮逸,一双琉璃色的眸子漫不经意的在他们二人身上掠过。
最后,只见原本还动怒的一个人,忽然又轻声低笑了几声。
“杨侍从这是在干什么?你可是殿下身边的人,哪有让你当着自己主子的面,跪本都督的?来,快起来。”
说着,楚北璃就将跪在地上的杨伶扶起来,还好心的替他弹了探衣摆上沾染的灰尘。
随后看向秦淮逸,继续道,“如今越州情况吃紧,我远在京城,却是鞭长莫及,相信殿下定能体谅臣为人子、为人弟的焦虑之情。”
秦淮逸看着楚北璃脸上的笑,也随之慢慢放缓脸上的表情,“北璃忧心越州之心,我当然能够体会,只是北璃,你身为武将甚少早朝,所以不知户部那边并非是真的有意扣下送往越州的冬衣粮草。”
“今年年初,南方遭蝗灾,大半的良田都被毁了,你也知道,那鱼米之乡乃是我大梁的粮库,一旦南方有了灾情,国库就会紧缩,何况父皇体恤遭灾百姓,下令户部拨了不少的粮食送去南边,如今的国库,的确算不上有多丰厚。”
楚北璃听着秦淮逸的鬼话,眼中漫着淡淡的笑痕,“但臣知道,殿下您有办法解决越州缺粮却衣的问题,不然,您又怎会不顾这酷寒,出现在臣的衙门里?”
“哈哈哈哈,要不说北璃你同我最有缘分呢,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