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那样一个小小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对陆妙音有那么深的敌意？

越想，老夫人越觉得这个可能存在，看向齐瑶的眼神已经带着怒色。

“瑶儿，你虽然只回府半年，但我与你父亲却是十分倚重你，就连阿霄的管教权，你父亲也交给了你来管，可是你看看现在的阿霄，他还有半点过去的听话伶俐吗？他刚才的那席话，是不是你故意教给他的？”

齐瑶就知道在齐霄拆穿老夫人与陆氏之间的谋划后，祖母会第一时间质问她，所以她才会在安抚好齐霄之后，立刻跪下请罪。

但，虽然早就猜到祖母会这么做，可是，真的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齐瑶不免还是心寒。

但好在这种情绪也只是一闪而逝，只见在瞥了眼跪在身边抽泣哭啼的陆妙音后，齐瑶就收回乱飞的思绪，不卑不亢道。

“祖母息怒，瑶儿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不敢教唆着阿霄去说那样的话，若祖母真有疑问，不妨先问一问我身侧的陆家姑娘，当日在海棠院里，她和她身边的丫鬟到底有没有说出想要当国公夫人这种狂言。”

陆妙音早就在心里恨毒了齐瑶，眼下又听她当众这样问自己，心口就是一乱。

她不傻，清楚的知道在这种时候想要保全自己，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能承认那句要命的话，所以，不等老夫人开口问她，她就先哭哭啼啼的张了嘴，满面冤屈的质问着齐瑶。

“大小姐看不惯我，大可以张口直接将我撵出府，又何必加以他人之手，来给我扣上这种诛心的罪名？当日在海棠院里，我的丫鬟是冲撞了海棠院的下人，也是因为我们不懂规矩，冒然动了您的首饰，可是，俏娘不是也被您下令打了板子吗？这几日我闭门不出，日夜反省，难道这还不够偿还我们主仆所犯的错？”

“大小姐这样咄咄逼人，还不是因为看不起我是个陆家旁支走出来的女儿家，觉得以我这样的身份，没有资格入国公府伺候，既然大小姐这样不喜欢我，那就给我来个痛快吧，您这样千方百计的设计我，不是要将我往死路上逼吗？”

说完，陆妙音就跪行到姑母的脚边，拉住了戚家老太君的裙角就大声哭诉起来，“姑母，是妙音不争气，没有那个福气代替您伺候在国公府中，无法在老夫人的身边尽孝，大小姐容不下我，请姑母将我重新领回去吧。”

陆氏从阵阵眩晕中回过神，看着跪在脚边的陆妙音，立刻就明白这丫头在耍什么心眼。

当即，也配合着陆妙音低声泣诉起来，“我可怜的侄女，你只是安安分分的待在国公府里，怎么就碍了他人的眼呢？瞧瞧你这幅要被人逼死的样子，我以后在地底下见了你的亲娘，可要如何向她交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