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苏驰就将那银票狠狠地甩在奉茶小厮的身上,沉声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些银票都是假的,你这狗奴才,就是为了这么一堆纸,差点将老爷我害死。”
奉茶小厮脸色大变,手忙脚乱的将洒落在身边的银票捡了起来,难以置信的否认着,“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们明明答应我,答应过我的,会给我一万两银票,说好的事,怎么可能会变成假的呢?”
可是,在奉茶小厮借着火光仔细辨认了那些银票后,却是脸色越来越苍白,到最后,无力的哭嚎声就从他的口中传了出来,听着既让人觉得可怜,又觉得可悲至极。
看着小厮如此模样,苏驰也不用多说其他,而是转过身,面对着府中的其他下人,沉声道。
“我苏府,虽说比不上皇亲贵胄的府邸来的权势滔天、富贵无双,但府中的主子,绝对不会是对下人动则打骂的无良之徒,你们当中,多数都是苏府的老人,跟随在本官身边多年,应该知道本官所言并非虚假,本官待你们良善,只因我们主仆一场,缘分颇深,但本官对你们也不是没有要求,其中,最基本的一个要求就是要你们的忠心。”
说着,苏驰就指向身后痛哭流涕的奉茶小厮,“他对本官做了什么,相信不用本官多说你们已经猜出个大概,现在,他又是什么下场,你们各个看在眼里,也不用本官多言,本官在这里只说一句话,就是,如果将来,你们当中再出现敢背主之人,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说完,苏驰就看向那蜷缩在地上痛哭不止的奉茶小厮,“二公子仁善,起初答应过你,只要你把事情办的妥帖,会保住你一条性命,二公子的承诺,本官必须要顾及到,所以,你的这条狗命本官不要,但是,你虽死罪可免,但活罪却是难逃。”
“你敢卖主求荣、谋害主子,按我朝律法,是该处以绞刑,但现在,看在你立了功劳的份上,就判你流徙千里,此生不得再踏入京城半步。你可能做到?”
奉茶小厮抓紧了手中堪比废纸的银票,满腔的悔意却是无从诉说,只能垂下了头,朝着苏驰连磕三下,以此谢恩。
瞅见这一幕,苏府的下人们皆安静的看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复杂的表情,感慨眼前之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