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樊队问我:“何阳,你怎么了?”
我感觉记忆里有什么东西在翻腾,但就是想不起来,好像被什么禁锢住了一样,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你明明知道有什么,可是就是不知道这是什么。
就在这时候,樊队的电话忽然响了,是崔刚打过来了,他们在我家果真找到了另一半尸体,和这半具一模一样坐在我家的沙发上,崔刚打电话过来是请示樊队后需要怎么处理。
樊队让他们联系法医中心,现将尸体运回法医中心再做鉴定。
之后樊队就挂断了电话,在樊队挂断电话的那一瞬间,我忽然看着他,脑海里有一个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动作浮现出来,同时也是一个人打电话的声音浮现在我脑海里,我说——现场有一具尸体不见了,无脸的男尸不是何白华。
我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这个场景就像是曾经印在了脑海深处一样,短暂的遗忘之后,在看到樊队一模一样的打电话动作之后又想了起来。
樊队第一次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看着我问我:“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好像记得这个场景,是当时在……”
我又感觉想不起来了,这是什么时候的画面,我是什么时候听见了这句话,然后那个我在腊尸脚下穿梭的场景忽然浮现在脑海里,接着整个场景开始逐渐明了起来,我在腊尸下面行走,樊队在前头打着电话,他半背对着我,我听见他的声音像是遥远的隔音一样——现场有一具尸体不见了,无脸的男尸不是何白华。
我看向樊队,我说:“我的亲生父亲,就是何白华。”
樊队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他看着我,却一句话都没有说,我问樊队:“是不是,当年我全家的灭门案件,我父亲的尸体是另一个男人,但不是他,他没有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