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就是在离开的那一瞬间看见了他脸上带着的面具,脑海里忽然就出现了这个问题,更重要的是,连我自己也是惊讶的,我惊异于自己问的竟然不是为什么他一直带着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银先生抓住了我错愕的这个时机,我听见他说:“其实你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对不对?”
我肯定不能这么回答他,我内心拿定了主意,我说:“我只是想确定你的答案和我的答案是一致的。”
这个问题如果银先生不回答,其实我也拿他没有什么办法,但是银先生听了我说的这句话之后,却陷入了沉吟之中,我知道他已经在思考怎么回答我的这个问题,抑或是在思索我问这个问题的动机。
好一会儿的沉默之后,他说:“因为这个面具本身就是银的。”
却只是这么普通的一句话,我面色不改,不能让他看出破绽来,甚至我觉得他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他想了这么久就只是这么一个答案?
见我没有吭声,银先生问我:“怎么,和你的答案不一致吗?”
我没有回答,而是故弄玄虚地说:“告辞。”
就转身离开了客厅,在我即将打开门的时候,他忽然喊住了我,我听见他说:“这个答案,不能让张子昂知道,你这么聪明,会知道怎么做的。”
我转头看了一眼他,本来我想问为什么,但是最后并没有问,而是拉开了门离开了。
出来之后王哲轩等在外面,只是他的神情却并不那么好看,好似已经知道有些问题我注定要问他,他见我出来说:“我和你一起离开。”
我反问他:“你不留在这里吗?”
王哲轩看着我,眼神边了一下,接着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樊队有话让我带给你。”
听见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我就没有了脾气,于是说:“那走吧,回去再说,省得到时候你还要再和张子昂他们说一遍。”
走出去一段之后王哲轩才说:“樊队的这句话,是单独带给你的。”
我察觉到他的一些不大对劲,我问:“为什么隔了这么一会儿才说?”
王哲轩说:“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了,你觉得我是银先生安插在调查队的内应对不对?”
我被说中心思,于是就用沉默代替了默认,王哲轩见我默认了,他说:“首先,你知道调查队成立的背景是什么吗?”
这个具体的我并不知道,我只是在和张子昂推演案情的时候,听见他提起过这么几句,好似是和当初的这个失踪案有关,我看着王哲轩:“你想说什么?”
王哲轩说:“我们这一支调查队是第四代调查队,没有全称,只有一个神秘的名字——特别调查队,而且对外严格保密,基本上都是依托隐藏于各个警局和刑侦队或者专案组之中,因为我们不能暴露这个组织的存在,依靠自己的工作身份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