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朋友，”林煦说，“我想在他们面前留一个好印象。”

江 低笑了一声，胳膊环住林煦的腰，让怀里的人更加贴近自己，“照这么说，之前我和杨小凌见面的时候脸上还有伤，岂不是形象全无了？”

林煦小声说：“那不一样。”

江 特别喜欢林煦这副不自觉的软糯样子，可稀罕了。

他像是亲不够一样，在林煦的脸上反复啄着，爱人的脸蛋又光又滑，张嘴含在齿间像软软的蒸糕，力道重一点舍不得、轻一点就无法满足心里的占有欲。

江 觉得自己栽在林煦身上了，也不是第一次谈恋爱了，以前从没有过只是看一眼、或者亲一亲就忍不住的地步。

他转念一想，把一切归咎于五年前，某个疑惑的想法在他心里生根，重逢林煦、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想法发芽，压抑了多年的藤蔓疯长，短时间内就犹如野火燎原，迅猛地反扑。

江 对林煦爱不释手，不明白为什么冷冷清清的人抱在怀里可以这么软、这么招人疼。

“嗯……江 ，别闹我，”林煦求饶道，“帮我选衣服好不好？”

“不闹你可以、帮你选衣服也行。但是，”江 把手里的东西拿起来给林煦看，“回来之后穿给我看。”

林煦垂眸，看到是一款普通的白色真丝短裤，除了比正常的男性短裤短了一点之外，没什么特别的，这本就是睡裤。

他觉得没什么难度，正要答应，又听到江 说：“光着身子，也不穿内裤的那种。”

短裤是真丝的，先不说长短的问题，白色的面料会很透，如果里面不穿东西，那……肯定是能看到的，而且这也不是宽松款。

林煦之前穿过一次，尺码是他的尺码，但穿在身上贴着肉，里面穿了内裤的话会有种束缚感，他也没有挂空挡的习惯，所以穿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了。

江 的眼睛太毒，一眼就能发现这条裤子不同寻常的地方，一条干干净净、简简单单的睡裤都能被他玩儿出花样。

“……”林煦的脸当即就红了，自然知道江 是什么意思，羞赧地闭了闭眼，“到底是谁坏？”

“我坏我承认啊。”江 嬉笑道，灼热的气息落在林煦的耳后，指尖从林煦的小腹缓缓往上，所过之处激起零星的火花，“答不答应？不答应的话，我可就一直闹你了。”

林煦受不住他的调情，呼吸紊乱地喘了口气，佝着身体，想要避开江 的触碰，声入蚊蚋的开口：“……我答应。”

江 心情大好，说话算数的没有再去闹林煦，擒住他的下巴俯身狠狠地亲了一口，认真地开始打扮着自己的男朋友。

晚上八点，夜色渐浓，霓虹灯组成华丽的光影，将白天还严肃正经的城市变得风情旖旎，黑夜是一切欢愉的保护色，灯红酒绿、斑斓炫彩的景象发生于光怪陆离的瞬间。

无论是无意的偶遇，还是蓄意的搭讪，成年人的欲望在萍水相逢间迸发。

林煦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霓虹景象，面色平静无波，如果不是此时江 握着他的手，感觉到里面略微潮湿的触感，光从外表来看，难以和紧张挂钩。

江 把玩着林煦的手，掌心的伤痕化作了浅色的疤，细细的摩挲能感觉到不同于正常皮肤的触感。

“能告诉我为什么紧张吗？”江 问。

林煦的手指蜷缩了一下，虚虚地握着江 的手，看了一眼前面认真开车的司机，还是开口：“大概是，你父母的态度让我没办法去见他们，所以见你重要的朋友给我一种见家长的感觉。”

此话一出，和林煦预想的一样，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他们一眼，目光里有藏不住的探究和好奇。

林煦和以比前好多了，有江 在或者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不会像以前一样如此在乎别人异样的目光。

尽管这种目光仍然让他不适，但没有了过激的应激反应，江 那份对待外界的平和与从容影响了他，让他暂时可以平静地忽视外界的大量的眼光。

江 纠正：“的确是认识很多年了，因为是学上时代认识的朋友，关系和其他人相比会稍微纯粹一点，大家经常约着一起玩儿。别有心理负担，只是一顿饭，他们不会难为你，好好说话的。”

林煦点了点头，凑到江 耳边小声说：“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我说过了，”江 不喜欢他这种自我贬低的说法，“如果一定要说，那是我配不上你。我现在没车没房的，需要抱你这个金主的大腿，怎么会给我丢脸？我男朋友是给我长脸的。”

林煦借着进隧道时车里昏暗的光线，凑过去在江 的脸上轻轻地碰了一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