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卢羽一队人马来到天水城下时已经是入夜时分,城中的守军虽然不多,但城上守军还是正常巡逻,他们巡逻并不是为了为了什么,而是单纯的就是防守,如果一旦发现敌袭,他们瞬间就能发起警报,那么他们就会第一时间做出防御准备,而并非是拦截准备,仅此而已。

因为他们断定,韩信等人也就五千人马,还都是轻骑,根本不可能北上,就算是可能北上,也拿不下易守难攻的西凉郡,所以他们就断定,韩信等人一定会南下,而等着他们的,是大将军董卓的二十万西凉军。

而他们哪里想得到,卢羽、韩信二人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率队趁着夜色快速冲破天水城了望台,直上西凉。

而此时的成都,已经是沸沸扬扬,风风雨雨,董卓大军已经开始猛烈攻城,成都城内,皆是老弱病残,城中凡是能上城墙的年轻老百姓一个也没落下,不过就算是凑齐了城中从十五岁到五十岁的男人,与军队加在一起,也不过才五万余人,这些人轮番上城墙,已经坚持了三天三夜,董卓军虽然骁勇善战,但在保家卫国面前,益州军民还是誓死不降,团结一心,以至于才能坚持到如今。

此时成都皇城大殿上,一个老年男人愁容满面坐于高位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益州王刘平。

而下面大殿左侧是一群文官,大概有个十来人左右,而右侧武官这一列,竟只有一人,此人气宇轩昂,英气不凡,丹凤眼,唇红齿白,头上的头盔抱于腰间,显然,其他将军都已经上城墙御敌去了。

“张将军,成都城外现有二十万西凉军,建宁城外有十万老秦军,共计三十余万啊,我们该如何是好?”

刘平脸色十分沉重,貌似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是眼前的张将军。

如今也只有他能拼死一战,守卫住益州最后的尊严。

还没等他开口,一旁文臣之首的一名白发老者就开始喃喃抢答了。

“陛下,按照眼下的情况,咱们如今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投降,或许还能保住益州数十万百姓,否则城破,西凉军一旦入城,那将生灵涂炭,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为首之人开口,所有文臣也开始随之附议,纷纷攘攘。

“是啊,陛下!”

“是啊!是啊!”

“凉、交二军共计三十万之众,并且都是骁勇善战,生性残暴,益州几十万百姓都是无辜的啊。”

“陛下,面北而事吧!”

刘平眼见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连忙将目光转向右侧的张将军。

中年男人眉头一皱,转身喝声道。

“几位!够了吧!”

“陛下是我等的陛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尔等既食君禄,怎敢言此忘祖背君之事!”

“秦贺啊秦贺,亏你还是益州老臣!身为文官之首,你世受国恩,如今国家危难之际,你不思报国,竟带头投降,你还敢在此大言不惭!”

“我还在这里呢!你们这是要逼宫吗!国家正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所谓忠臣!才会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