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盛泽见过靳询受伤发狂的样子,可是却没见过他对旁人这般卑微顺从的样子。

王军医掐着时间迅速地处理好了靳询的伤,此时他十分庆幸镇北军在武龙县歇了脚,他这才能把所缺的药品补弃。

不然今日,又有的是麻烦。

“此毒怕是有使人神志不清的作用,段娘子,若是你能让王爷保持清醒的话,这几日恐怕都得你在王爷身边了。”王军医道。

镇北王这些年杀敌无数,煞孽和警惕心都太重,加之他极度克制自控,从不做泄欲纵情之事。

这样的人不受刺激则罢,一受刺激更容易失控。

从前王爷也有过一两次的情况,但都是小世子废了好大的功夫命人将镇北王绑起来的。

如今若是段娘子唤一声名字就能解了王爷的发狂,那自然能让王爷和他们都少遭罪。

段清茉想也没想地回答道:“这是自然。”

就算靳询今日不是因为她受的伤,她也一定不会就这样离开。

这时,浑身萦绕着血腥味的曾将军进入帐内道:

“外面的刺客皆已经伏诛,这些人都是朱家从前养的死士,这朱天威怕是见彻底没了翻盘的余地又恰好得到王爷并未与大部队一起回京的消息,这才想冒死来刺杀王爷报仇的!”

朱吉康费尽心思想要为朱家保住一条血脉,他们苦苦搜寻都搜不到,却不曾想朱天威竟躲在京城附近。

说他愚蠢吧,他的确蠢到自投罗网地来杀靳询。

说他聪明吧,王爷在武龙县暴露踪迹后,他就在这山头布陷阱做埋伏,还当真猝不及防地伤了镇北军十几个精兵。

曾将军既高兴除了朱天威这个祸患,可是又担忧靳询的身子。

思及此,曾将军隐晦地看了段清茉一眼。

以王爷的身手,不至于会在朱天威的手下受伤。

这女子在王爷心中的分量,当真是不一般。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快到京城的好。”曾将军收回目光说道。

靳盛泽也点头应和道:“既然大家都已无事,就快马加鞭出发吧!段娘子,这几日王爷身边还辛苦您了......”

段清茉自然不介意照顾靳询,只是她的女儿也需要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