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昭点头道:“听到了,沈校尉说江兴商会与叛军有关,而江伯就是江兴商会的人。”

“娘不知道为何江伯怎么和叛军扯上了关系,兴许他是遭人冤枉的......可如今与叛军有关者多要遭官府盘问怀疑,若是有人问起我们来京中寻何人,你万万不可告诉别人我们寻的是谁。”段清茉叮嘱道。

此事兹大,若是陈昭昭不小心说漏嘴那可就给人落下话柄了。

不过段清茉说完,这才突然想起来在武龙县时,靳询是知道她在找江泰,还特意告诉她自己会帮她找人。

江兴商会若是与叛军有关,那岂不是靳询也会知道得一清二楚?

段清茉心跳如擂鼓,只觉眼前被蒙了层迷雾般看什么都看不得真切。

“我知道了。”陈昭昭连忙应道。

她又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下那话本子,话本子并没有提什么“江兴商会与叛军勾结”之事,而江泰又好好地活到了三年后......难不成这话本子又不准了?

一大一小的两个人都消沉了下来,但好在没多久,段清茉就重燃了斗志。

就算寻不到江泰,陈颐安留下的银钱珠宝也足够她与陈昭昭在京中衣食无忧地过几年,几年内她想办法再挣钱谋生。

而如今她反正也有了堂弟的线索,安顿下来慢慢找就是。

活人还能被这点事逼死了?

想通后,段清茉便一扫丧气的气势,牵着陈昭昭又去白事铺子里买了些陈颐安忌日时要用的纸钱香蜡。

然后顺便打听了一下京中各处租宅院的价格。

半个时辰后,段清茉才在罗绮坊等着珍娘逛完一同回府。

也正是这时,宫中来人,说是太平长公主于腊月二十一日于宫中设宴,为镇北王和诸位镇北军将领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