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维持着轻揉太阳穴的动作,缓缓摇头道:“不用了,我头疼的厉害,想回房间躺一会儿,至于你说的那些——”

做戏要做足,我特意把语调拖的长长的,最后才含着歉意说:“对不起,真的忘了。”

容云衍见我软硬不吃,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是眼睁睁的看我回了房间,而我明知他的视线一直在追着自己的步子走,哪里还敢回头。

直到进到屋里关上门,这才倚靠着门框长长舒了口气。

容云衍心思缜密,我今天能用“忘了”糊弄过去,不代表下次还能继续用这招,而我只是记不清别的事,却还清清楚楚的记的D先生的要求。

他要一幅画,并且限期一周。

我懊恼不已的握拳捶了下脑袋,他只说要画,但却没说怎么取画,当时怎么不借题发挥,跟他要个联络方式呢?

何田田是在深入虎穴后失踪的,虽然在视频里看起来状态还好。

可谁也不能保证,她会被一直善待。

万一她真的发现了证明他们犯罪的证据,很可能落得被灭口的下场。

一阵冷意顺着地面攀援而上,让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容云衍旁的话或许是在危言耸听,引我上钩,但唯独对D先生的敌意不是假的。

他这样神通广大,兴许真是跟渔村一案有关,所以才会盯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