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云衍在意的却不是这个,他的手仍旧扣在我腕上,目光焦灼的问:“那你也可以先告诉我一声,或者拉我离开,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么?渔村背后那个男人很有可能一直在盯着你!”

他声线微颤,胸口仍在随着急促的喘息不断起伏,就连拉着我的手也在不自觉的加重力度,仿佛我会忽然消失不见一样。

我蹙起眉心,轻轻“嘶”了一声。

容云衍如梦初醒的松开我的手,然后放低了声音说:“抱歉,我弄疼你了,但你也该有点自觉性,那个神秘人能找上你一次,就有可能找上你第二次,现在案情尚未明朗,警惕些总没错。”

他还不知道,D先生已经找过来了,并且此时大概率就在附近观察我们。

这样猫抓耗子的游戏在他那样的人看来,兴许是特别的有趣。

我无意同容云衍多解释,自行揉了揉被攥出淤青的手腕:“这边很繁华,又属于公共场所,我不怕他来,只怕他在这样的环境下不敢来。”

容云衍态度不变:“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说你知道些什么?”

这人的疑心来的比他本人来快。

我腹诽完这句,抬起手中的袋子晃了晃:“我知道这家店打折,而且蛋挞看起来很好吃,看你这么紧张,要不要尝一个?”

容云衍表情不住变幻,末了深呼吸一口,没好气道:“棠棠,我不是在责怪你,我只是怕这一次我还是没能保护好你。”

这一关算是糊弄过去了。

我将糖纸藏在衣袋里,直到回去容家,才坐在画板前将它展开。

等用网络地图搜索过具体地址后,生怕扔掉不保险,直接又将其撕了个粉碎。

地址写的不够详细,只到街道就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