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天闻当然听得懂谢迎话里的意思,他拿开谢迎的手,盖回外套里,冷静地说:“小谢,如果你想讨好我,就多为我和公司赚点钱,只有钱能让我高兴,你懂吗?”
这句话拒绝的含义不言而喻,谢迎脸色发白,几秒后,他黯然地点了点头。
邱天闻关上车门,叮嘱经纪人安全把谢迎送回家,转身回到车上。
他系上安全带,以极放松的姿势懒懒地靠在座椅上,眼睛半闭不闭,看起来像是喝醉了,“回公寓。”
司机应了一声,正瞅着后视镜倒车,忽然瞥见一个颇为熟悉的高大身影出现在电梯口。
司机顿了顿,疑惑地说:“那人怎么有点像蒋总?”
邱天闻闭着眼睛,淡淡道:“你看错了吧,蒋竞今晚没来参加品鉴会,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等司机再望出窗外,那个身影已经消失了,他挠了挠头,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可能真的是我看错了吧。”
邱天闻没把这个小插曲当回事,慵懒道:“开车吧。”
把邱天闻平稳地送到公寓后,司机就开车走了,邱天闻摇摇晃晃回到公寓,输入密码时忽然想起上回的事,顺手把密码给改了。
就算蒋竞那小子以后再犯病,也进不了他家乱来。
邱天闻进浴室洗了个澡后就睡下了,随着房间的灯光灭掉,楼下绿化丛中那点忽明忽暗的火光也很快熄灭,消失在夜色中。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邱天闻的生活重新回到了正轨上。
他每天往返于公司和家两点一线,偶尔外出应酬,日子过得轻松滋润。
蒋竞也一直遵守承诺没出现过。
邱天闻心想,看来蒋竞那小子是真的放弃了。
表面上日子虽然看似风平浪静,但邱天闻总觉得被监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每次当他捕捉到一点苗头时,那股异样的不适很快又悄然消失。
邱天闻不知道是他多心,还是真的有人在监视他。
也许是夫夫两太久没一起露过面,外界关于他们的流言也越来越多,有人说两人离婚了,有人说看见蒋竞和另一个男人出双入对,还有人说邱天闻性格太过强势,蒋竞不堪忍受提出分居,两人现在就差领个离婚证颁布天下。
邱天闻懒得搭理,只要不影响他公司的股价,给外人当饭后谈资又如何,他从来不是个会被流言蜚语束缚手脚的人。
只不过这消息一传开,就如同野草疯长,但凡邱天闻独自参加一个活动,就有人过来旁敲侧击两人的事,企图从中探究到八卦。
比如这天中午,邱天闻和其它几个公司的老总前往施工现场了解工程进展,三方投资合作了一个新项目,正在为后期合作进行商谈。
同行的荣总有意无意地问道:“最近好像看邱老弟和蒋总很少一起出现啊?”
邱天闻正在和另一位蔡总说话,冷不丁听见这句话,淡漠地说:“忙生意,忙赚钱,忙股价,自然不像荣哥一样有闲心到处旅游。”
荣总拍了拍邱天闻的肩,看似好心地说:“邱老弟,忙生意赚钱是要紧,不过也要顾一下家里,免得蒋总这种优质男人被外面的野花勾走了。”
邱天闻微微一笑,“荣哥说笑,喜欢在外面吃狗屎的人,就算你牵着狗绳都拉不住。”
不等荣总开口,邱天闻又说:“听说荣哥的秘书老婆辞了工作在家当家庭主妇,荣哥在外面还不是照样花天酒地?所以可见男人自觉比花心思顾家重要多了。”
这话落下,荣总的脸瞬间变得不太好看。
旁边的蔡总心想荣总招惹谁不好,居然去招惹邱天闻,谁不知道邱天闻这张嘴向来厉害,死人都能给说活了。
蔡总及时打岔,为了缓解气氛,他笑哈哈地说:“这样吧,工程项目我们也看得差不多了,不如找个地方吃饭?”
邱天闻没发表意见,荣总也不好说什么,一行人找了家附近的饭店吃饭,把工程项目上的细枝末节敲定以后,菜也上得差不多了。
饭桌上摆的大多都是些油腻的荤菜,还有几瓶有年份的洋酒,摆明今晚不醉不归。
邱天闻反胃得厉害,他担心被看出异样,随便找了个借口出去透气,把剩下的事情都扔给副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