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竞手指一僵,抬头对上邱天闻讥讽的眼神,“我已经跟他分了。”
邱天闻眼神里透出赤裸裸的嘲讽和不屑,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蒋竞眉宇间写满焦躁,他走到床边说:“我说的是真的,我已经和他断了联系。”
邱天闻语气淡漠:“这是你的事,和我无关。”
“邱天闻,你真不在意,就不会和我离婚!”邱天闻的冷漠令蒋竞无比焦躁,像个急于证明清白的孩子,解释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我真的和他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对沈书临是有过那种念头,可是当那天沈书临在办公室里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想睡的人只有邱天闻一个。
邱天闻懒得和他掰扯,指使道:“去把灯关了,刺眼睛。”
蒋竞磨了磨牙,他坐到床边,突然倾身压下,和邱天闻的脸只有几毫米的距离。
邱天闻眉心重重一跳,“下去!”
蒋竞双手撑在邱天闻肩膀两侧,死死盯着他的眼睛,“邱天闻,我这段时间的表现,你还看不出我是真心还是假意吗?”
邱天闻身体僵硬,把头转向另外一边。
蒋竞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这件事情我绝对没骗你,我拿我的命发誓,除了出轨那件事,其它不该做的事情我都没做过。”
邱天闻闭上眼睛,呼吸不易察觉粗重了几分,他用力推了蒋竞一把,说了句下去,翻身留下一个背影给蒋竞。
蒋竞睡意全无,他在黑夜里注视着邱天闻的背影,以前想抱就能抱的人,现在只能望梅止渴。
蒋竞呼吸间喉咙哽痛,心脏像钝器砸了一样发闷。
因为这个小插曲,邱天闻拖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等他再睁开眼时,已经日上三竿。
邱天闻翻了个身,视线落在床下的地铺,看见蒋竞还在睡觉,因为地方有限,蒋竞只能长手长腿蜷缩成一团,看起来有点滑稽。
邱天闻脑海中浮现出蒋竞昨晚说的话,八年前蒋竞追求他时,也说过只喜欢他一个人,可后来沈书临出现,蒋竞就把两人的约定当屁给放了。
谁能知道蒋竞这次所谓的“真心”又能维持多久?
邱天闻已经上过一次当,不会再傻到拿八年的青春来赌。
听到旁边的动静,蒋竞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正好对上邱天闻的视线,带着困意说:“你醒了。”
邱天闻淡淡嗯了一声,掀开被子下床。
蒋竞扒拉了把头发,从地上坐了起来,“我去给你拿早餐。”
邱天闻往洗手间走去,“不用了,我自己下去吃。”
他可不想留在房间里和蒋竞大眼瞪小眼。
洗漱完毕后,邱天闻出门吃早餐,蒋竞跟在他后头,那块头加上气势,就像个保镖似的。
来到食堂,杜岭远远看见他们,举手道:“天闻,这里有位置,过来坐。”
蒋竞下意识不想让两人接触,正想拉住邱天闻,邱天闻已经不着痕迹推开他的手,昂首挺阔走了过去,“这么早。”
“是啊。”杜岭不动声色看了眼蒋竞,他收回视线,笑得温柔,“昨晚睡得怎么样?”
邱天闻刚想说什么,蒋竞抢先说:“睡得非常好。”
看着蒋竞饱含挑衅的眼神,杜岭眼神暗了暗,复尔露出笑容,“天闻,委屈你们挤一间房了,等过几天有空出来的房间,我再单独给你安排。”
蒋竞暗暗抓紧了筷子,对杜岭的多管闲事非常不悦,冷嘲热讽地说:“杜导一个大导演不去管底下那些演员演戏,还管这些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