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切都安静了下去。

整个天地间有些安静的可怕。

唯有从唐羽所在的那方空间内，时不时所渗透而出的刀意在蔓延，但也在逐渐的安静下去。

萱儿和女子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许久后，女子开口说道：“真的能赢吗？”

“不知道。”萱儿冷冷的说道：“赢与不赢对我而言并不重要，我也从来没有在乎过……”

“我知道。”女子直接打断了萱儿的话：“你想打破这场轮回，或者说让他走出轮回。但想要如此，也要先除掉葬海。可哪怕就是除掉葬海，他知道所有的事情，恐怕也会选择进入那一场轮回。”

女子看了萱儿一眼：“你从来都没有在乎什么，这方万古的诸天，芸芸众生，亿万生灵，都不在你的眼中，因为你的眼里只有他。”

说着，女子摇了摇头：“你这样的人很可怕，也很冷血。”

萱儿面无表情，神色无悲无喜。

“我只是在乎我所在乎的人罢了。”萱儿冷冷的开口：“其他人和我什么关系？”

女子轻笑了一下：“我知道。”她眼中泛起了一抹悲哀：“其实我对于诸天也是没有任何感情的。”顿了顿，她突然来了一句：“在一个其实诸天早已经不在了。哪怕那朵九夜花所存在的，也不过就是轮回之中的一幕罢了。”

萱儿眼神一凝，向着女子看去。

女子耸了耸肩：“你无需这种眼神看我，其实我早已经知道了。”

她笑了笑：“很久以前我就看到了什么都没有了。甚至，我还看到了一幕轮回。”

“我不知道此前多少的轮回是我等所不知道的，但我想一定很多，很多吧。”

“一切从最初的开始，然后又到了那一幕所结束。转而又重新开始，又结束……”

“一幕一幕，一次次的轮回。”女子叹息了一声：“我也曾奇怪过，但后来我才知道，这不过是一个轮回。但到底轮回的是人，还是轮回的事呢？”

萱儿嘴角动了动，她仰起头，双眼有些无神。

女子看了萱儿一眼，继续说道：“轮回的人，他一个人在轮回之内，我们随着他的轮回而轮回着。轮回的事，我们在轮回之内，他在轮回之外，他因为我们的轮回而入轮回，所以存在。”

“听起来也许没什么区别，但本质却完全不同。”女子叹息了一声：“所以你说到底是一个人的轮回，还是所塑造的轮回？他在轮回之内？还在轮回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