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龄从厅堂里走出去的时候,昂首挺胸,眼神坚定,精神饱满,再没有之前萎靡不振的模样。
全因谢骁为最后跟他说的一句话,“陈以跟我说了一下,司狱这差事你办得好,历练一年半载之后,我给你提一提。”
那一刻,他其实已经红了眼眶。
除了母妃之外,没有人肯定过他的能力,没有人真正赞过他。
母妃会赞他,但是,母妃的夸赞往往是带着安慰的,他从小文不行武不行,母妃会安慰说他做得很好,以后长大会如何如何有出息。
那是安慰,不是肯定。
现在,他被肯定了,他甚至不去管那份肯定是否掺杂着水分,不管,不管的,那一刻的感觉太美好了,他不想去深究太多。
如果可以让他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他将付出所有的努力。
他从小不得父王喜欢,通房之子,便是养在嫡母身边,父王依旧鄙视通房低贱的血统。
他曾听府中老妈妈议论过,父王当初是叫小娘喝了避子汤的,结果还是怀上了,怀上之后本也是要叫大夫给落胎药,母妃奋力保下,将小娘送去庄子偷偷养着,等到他出生之后再大张旗鼓地抱回来。
母妃知道他爱面子,大张旗鼓抱回来,就容不得他不认,既认了,他又要名声,就不会让他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