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窖的大铁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面相阴森的妇女。
这妇女化成灰我都认识,正是刘纲的妈,史细妹。
幻境里的史细妹,看着要年轻不少,她一进入地窖,那些蛇就朝着两侧快速躲开了。
史细妹站在门口冲我们招手:“来吧,该走了!”
我夹在孩子们的队伍里,走出了地窖。
外边是个空房间,摆了一排小凳子,上方各有一根惨白色的上吊绳。
一些吊绳上,还沾着黑褐色的血。
史细妹领着几个刘家的男人,在一旁边磕瓜子,边说笑着。
窗外的阳光,慵懒地照进屋里,照的每个人脸上都阴惨惨的。
我数了数,加上我在内,十三个人,十三根绳。
“还愣着干啥?上去啊!”
史细妹一拍手,他们都听话地站上了小凳子。
除了我。
这里是蛇相的幻境,我深知,如果我死在这里,那就真死了。
我死咬着牙,迅速朝四周张望着,试图寻找幻境的破绽。
可是留给我的时间太短了!
和白夜天的漫长幻境相比,蛇相的幻境,充斥着致死的暴戾,一进来就得要人命!我这刚进来不到三分钟,就该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