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喊婆也进屋后,苏秀芬那帮人也没敢耽搁,陆陆续续地小跑着进屋。
此时,外边走廊只剩下姜幼初一人,其余一个不剩,全进了302室。
我进屋后,无比惊悚地快速扫视四周,屋里其实一点也不黑,灯火通明,视线很是清晰。
室内面积大约五十来平,四周摆放着些陈年老家具,缝纫机,二八自行车,统统都落着厚厚一层灰,墙壁上,挂满了一副副金属车牌,五颜六色,各个国家的都有。
屋里的温度,比走廊要暖和的多。
温暖的台灯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正躺在台灯边的小单人床上,气若游丝地看着我们。
老头大约六十来岁,长得一点都不吓人,面相普普通通,戴一副深度老花镜,身上盖着厚厚的大棉被。
老头脸色惨白如纸,整个人瘦成了柴火棒子,表面看,这是个已到弥留之际,即将离开人世的老人。
你根本无法将这样的老人,和恐怖的阴物联系到一起。
灯光打在他身上,能打出影子,床对面的火炉,噼里啪啦地烧的通红,上面的铁茶壶咕咕作响,老头虚弱地指了指茶壶,欧阳薇上前,用羽绒服袖子捂着手,提下来,倒了杯热茶递给老头。
我微微松了口气,不再去捂老狗的眼睛。
老头喝了口茶,注视我们众人,问了句:“人来齐了吧?我看看?”
他伸长脖子,朝门外瞧了半晌,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只有周昆在外边啊?好。”
“你们这帮小孩,比上回来的要好多了,都很听话!”
说到上回,老头一脸的惋惜,感叹道:“上次来的那拨小孩,真是一点都不尊重老人,我开门,喊他们进屋,结果没一个进来的。”
他们最后的下场,老头没说,但我们都能隐约猜到,那帮人无一幸存,全被老头给挫骨扬灰了。
苏秀芬死死盯着那老头,目光惊疑不定,问了句:“老大爷,您怎么称呼?”
老头压根就不理她,又慢吞吞地喝了口热茶,气若游丝地对我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