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义瞧都懒的瞧他一眼,快步走开。
我来到男人跟前,冲他笑了笑:“大老爷们,怎么跟小姑娘似的,怕个鸟啊?你就当这是游戏,玩过游戏吧?”
男人拼了命地点头:“玩过。”
我嗯了声:“你要在大雾里收集生存物资,找寻避难所,你动静要小点,千万别被鬼发现了。”
男人惊悚地看向我:“雾里?有鬼?”
“有啊,而且很多,另外你晚上睡觉时,谁敲门都别开。”
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他了,说完我就走了,走出好远了,后面传来男人轻微的声音:
“谢谢……”
前往黄泉的路上,白雾如山,如海啸般层层叠叠,从四面八方压过来,压的人都快窒息了。
远处,不时传来妇女和儿童凄惨的哭声,以及男人愤怒到崩溃的疯吼声。
这大概率是一家三口,在大雾中遇到了死物的袭击。
“谁来……救救我们啊!”妇女的哭声听的人撕心裂肺。
当然了,我更愿意相信这是死物为了诱捕猎物,而故意设下的陷阱——在阴间,有种叫做恶喉的扭曲物种,能同时模仿男女老少的声音,甚至据说厉害的恶喉,能仅凭自己的一张嘴,模仿出火车站那种千百人的动静。
经常有生魂,在前往黄泉的半道上,被恶喉发出的声音骗去劫杀,最常见的套路是,你听到远处一大堆人讲话,你以为遇上了生魂大部队,结果等待你的,只有恶喉的血盆大口。
走到中午那会,我们终于到达了黄泉,这里的雾稀薄了很多。
我站在一处悬崖边上,往下方瞧去,映入我眼帘的,是一条巨大的古代河床,这河床早已干涸,覆盖着一层白色盐碱地,宽到无边无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