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事论事,我没别的意思,老弟你别多想啊。”老陶赶忙冲我解释道。
同是东北人的吕二狗,将手伸进裤裆里掏了几下,打着哈欠道:“你们可别搁这哔哔赖赖了,都是成年人了,怎么还跟孩子似的?”
“我告诉你们,厂妹儿,永远不可能找厂狗,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人家女的不傻,人家凭什么要找和自个同收入的男人呢?”
“所以黄毛也好,李丑也罢,包括厂里几百个爷们在内,统统都跟卢晓莹无缘!”
老陶叹了口气:“是啊,我听同乡的女工说,卢晓莹性子不是一般的傲,人家之所以进厂打工,只不过是一时落了难,那种姑娘,你看她的脸,长的多高级?人家跟咱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
吕二狗:“那你说她具体落了哪个难,会沦落到进电子厂打工呢?”
老陶冷笑:“我跟你讲,进电子厂的有三种人,一种是咱们这些初高中文化,农村户口的,一种是赌狗,再一种就是在外面欠债的。”
“你觉得她是哪一种?”
我始终一声不吭,舍友们你一言我一语,没一个分析到点子上的。
卢晓莹之所以加我微信,跟她利用我气黄毛,跟我是不是富二代都没关系。
她加我,是因为我在她饭桌上写的那三个字。
我写下的这三个字,精准地拿捏到了卢晓莹的要害,就为了这三个字,她不得不加我,甚至不把这件事搞明白了,她今晚都睡不着觉。
当时我背对着舍友们,所以我的这个小动作他们都没瞧见。
吕二狗的分析,让舍友们失落无比,他们需要卢晓莹这么一个白月光,来作为一剂解药,来化解电子厂高强度枯燥工作的毒,哪怕这个解药再遥不可及,它也必须要有,一个人如果连幻想意淫的能力都失去,那他活着还有个什么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