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坐起身,钻出帐篷。
我和卢晓莹约好的,如果我天亮后还没回来,她就立马逃远远的,但这会才刚到后半夜,离天亮还有段时间呢,而且她的登山包也在原地,她去哪了?
别急,事越大,越不能急。
我将纸鸢叠起来收好后,仔细查看着四周,附近并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陌生人的脚印,只有一串细碎的女孩鞋印子,向着帐篷后方的灌木延伸而去。
方便去了?
我跟随鞋印穿越过灌木,边走,边轻声呼唤着卢晓莹的名字。回答我的只有阵阵蝉鸣。
我这对狐瞳被佛光加持过,具备极好的夜视能力,这片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森林,在我眼中犹如白昼。
我健步如飞,死死锁定着地面上的鞋印。
在距离帐篷百余米远的地方,鞋印中断了。
我抬头瞧向前方,不远处有一大片低矮的芭蕉林,被凌乱的灌木交织着,显得非常隐蔽,我低头钻进灌木林,在女孩身上香味的指引下,来到一张吊床前。
卢晓莹很聪明,也很警觉,我走后她担心帐篷被村民发现,干脆就躲到这片芭蕉林中过夜。
她从小在这里长大,这片森林里的一草一木,她都无比熟悉,这女孩具备极强的野外求生能力——吊床距离地面约两米,被宽大的芭蕉叶所遮挡着,床上还铺满了防蚊虫的草本和花朵。
卢晓莹甚至还布置了三处陷阱,这些陷阱没有杀伤力,不过是用黑线绑上些空铁罐,再用钉子固定在地面上,以确保在外人闯入时,她能第一时间察觉的到。
可就算卢晓莹这般谨慎,她最后还是出事了,吊床是空的,我四周找寻了一圈,无果后返回,又蹲下检查地面上的陷阱,陷阱的黑线完好无损,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
我交给她的那把开山刀,被丢弃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