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坑的深度不及雷劫,但爆炸所引发的热量,似乎比雷劫还要猛烈几分。
我焦急地呼唤着卢晓莹,很快远处传来姑娘的回音:“我没事!只是膝盖擦破了点皮!”
我重重松了口气,一步步走到悲从喜跟前,这人直挺挺躺在土里,一脸的不甘,艰难地伸出双臂,还想冲我比划手势:
“禁术,海啸!”
单是一记飞鸟,就几乎要了他的命,后续的海啸,是不可能来了。
被我狠狠捏住十指,硬生生连根撇断。
“可惜了。”
断指后的悲从喜,并没有发出哀嚎,整个人反而变得平静了许多,脸上的不甘也渐渐消散,嘴角扬起奇异的笑容:
“我从儿时练习飞鸟,练了一辈子,还是没能把它练到家。”
我瞧了瞧满是刀口的手臂和大腿:“可以了,就这么一只小破木头鸟,别说人了,坦克都得被它炸成铁水。”
“不……”悲从喜笑着摇头:“飞鸟练到极致境界,是不会引发丝毫爆炸的。”
“爆炸越大,反而越说明我没练到家。”
血树断绝生机后,悲从喜也彻底失去了最后的求生底牌,我将他从土堆里拽出来,骑到他身上,双手牢牢掐住他的脖子。
别觉得残忍,我早说过,这是一个血色的江湖,我在这江湖的所见所闻,皆是地狱,很幸运,死的不是我。
卢晓莹跑到我跟前,我扭头扫视着她,她的伤势全集中在右腿膝盖上,细微地擦破了些皮,可惜了这双极致美腿,千万别落下疤啊。
悲从喜嘴里往外涌着血沫,到了弥留之际的他,脸上的笑容更加奇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