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算什么,比这更吓人的事他也不是没遇到过,他继续把这人往焚尸炉里推,推进去之后就开始烧,起初没事,烧到一半的时候,他清楚地听到焚尸炉里传来凄厉的惨呼声:
“疼!疼死我了啊!”
给烧尸工吓的一激灵,急忙凑到观察孔去看,焚尸炉大门上有个四方形的小窗户,半个鞋盒子大,可以看到里面的画面。
他一看,只见那人正在烈火中一下下做着仰卧起坐,起来,躺下,起来,躺下……
里面烟太浓,火太大,具体情况瞧不清楚,烧尸工关火后,打开舱门查看,那人已经被烧成一段干瘪的焦炭了,一动不动地躺在里面。
烧尸工是个内向又木讷的人,胆子大,他也没理会那么多,关上舱门继续烧,边烧边看。
里面那截焦黑的“木炭”,始终在做着仰卧起坐,起来,躺下,起来,躺下……
直到腰部断成两截,这才停下。
烧完,再用铁钩勾住铁床,把床抽出来,用榔头砸骨头。
是的,骨灰不是烧出来的,人骨架子再烧,也不可能直接烧成灰,要用榔头砸碎了,取一小点出来,装进骨灰盒里,剩余的百分之九十五会被丢弃掩埋。
装错骨灰的事更是屡见不鲜,有的烧尸工懒,胡乱一装糊弄过去就完事了。
你从烧尸能看出,死亡,是一件非常恐怖,却又非常无奈的事。
这件事之后,烧尸工还好着,还没疯,实际上他跟我爷爷叙述这件事时,语气还是比较轻松的。
再来说第二件事。
那是个农村老太太,穿黑衣黑裤,没人知道那老太太是哪的,她好像也没什么家人。
老太太被送来时,已经是傍晚了,阴暗的焚尸间里,头顶的灯泡乱晃着,老太太那张毫无血色的老脸,被画的浓妆艳抹,一道大口红子斜拉到下巴旁。